那男人的声音在空旷的洞穴里回荡:“你知不知错?”
“我没错……”少年倔强地重复。
每一次反驳换来的都是更用力的鞭打。他语气越冷,那男人下手越重。
“沈怀逸,醒醒!”女子焦急的呼唤似从天空传来。
少年仰头张望无边的黑暗,他似乎不该在这里。像穿过冰冷的深潭浮到水面,意识瞬间清醒,他猛然起身,睁开了双眸。
白暮雪来不及避让,两人的额头撞在一起,“咚”的一声好不响亮。
她疼的弯腰捂着额头,脑子发懵。
沈怀逸环顾四周,屋内萦绕着淡淡的梅香,浅黄的枕被柔软馨香,是女儿家的闺房——他躺在白暮雪的床上。
沈怀逸看着自己身上的绷带,白暮雪又救了他。
“咳咳。”他装模作样捂着嘴,将白暮雪的注意力吸引回来。
“怎么了?”白暮雪抬头,额上一片浅粉印子未消。
他很想笑。
白暮雪没意识到,她会无意间会透出一股娇气,眼神带着与生俱来的无辜,和别人对视时尤为明显。
她把他的手拉过来把脉,月光照在她的睫毛上,闪着莹莹微光。
她的脸颊有些肉嘟嘟,沈怀逸很想掐一下,会不会掐出水来呢。
白暮雪抬头去探他的额,沈怀逸及时挪开眼,没让她发现自己刚才一直盯着她看。
她又倾身去扒他的眼皮,湿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脸上。
沈怀逸呼吸一滞,不等他后退,白暮雪已翩然抽身,在床沿坐好。她美得像庙宇里接受世人跪拜的雕塑,仪态端庄,不容亵渎。
白暮雪开口道:“沈公子放心,最凶险的一关已经熬过来了,你很厉害。”
“神女谬赞。”沈怀逸苍白的脸上扯出一个笑容,掀开被子起身,牵扯到伤处,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做什么?”白暮雪将他按了回去。“别动,你需要静养。”
沈怀逸黯然神伤,垂眸道:“言心姑娘说得对,我身份敏感,留在这里只会给神女添麻烦,还是早些离开为好。此处离下厝虽有八道关卡,但以我的道行咳……不足为虑咳咳……”
“你如今身负重伤,如何走得了?”白暮雪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言心刀子嘴豆腐心,你不用听她说什么。”
“我不能给神女添乱。”他执意离开,又要掀被子,被白暮雪扯住被角。
她拦不住病人,有些急了,思来想去找了个理由:“沈公子走了谁来保护我?我,我正好缺个护卫。”
“什么?”沈怀逸愣住,眼中的震惊转为惊喜,“神女愿意收留我?”
白暮雪郑重点头,“你若是不嫌弃……”
沈怀逸飞身下床,抱拳又给白暮雪跪下了,“主人在上,怀逸为您赴汤蹈火在所不惜,誓死护您周全。”
“沈公子叫我什么?”白暮雪吓得忘记扶他。
沈怀逸认真道:“主人。”
“不用这样。”她哭笑不得。
沈怀逸不解,“可是,之前令狐侲都让我们叫他主人,现在您就是我的主人。”
白暮雪心生怜悯,当了近千年的奴隶,难怪他会这么想。
她托着沈怀逸的胳膊往上带,他也就顺势和她并排坐在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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