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谦被砸的脑袋一偏,咬了咬下唇,捡起竹笠低头弓腰膝行着到他桌前,双手放于桌上。膝行着后退几步,起身弓着腰就出去了。
元臻只觉得自己心里有股闷气,不发出来就要憋疯了。
今天格外的冷,尤其是晚上温度特别低,欧阳谦的旧疾又犯了,使命按着手肘处,这个地方曾经被穿透过,一直都有这个病根在,阴冷的天气就会疼痛难忍。他拼命抑制着自己不要发出声音,可是好疼啊,疼的实在受不住了,跪坐在地上,一会儿按着手肘一会儿按着肚子,不一会儿冷汗流了一脸,打湿了他的头发,一缕一缕的贴在脸边。
元臻准备就寝了,收拾好奏折,扬声叫道:“欧阳谦!”
欧阳谦听到声音,推门走了进去,可是因为疼痛,实在直不起身子,刚走进去就趴在了地上。知道自己失仪抑制着自己的疼痛跪坐起来,磕了一个头:“皇上……奴才在……”
瞧见他这副样子,元臻皱眉,走过来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老毛病了……皇上可是要奴才伺候就寝?”欧阳谦疼的声音都打了颤,元臻满脸不悦,冷哼一声,“你还真是娇气,打了几下便成了这副德行!你这个样子要如何伺候朕安寝!”
“是奴才身体不好,请皇上宽宥……”欧阳谦说着拳头使劲往肚子里按去,整个拳头都凹在里面,见欧阳谦疼的死去活来,元臻眉头紧锁,走出门口扬声道,“来人,去叫太医!”
冯士安躬身道:“是!”
回到房里,元臻有些不知所措的踱来踱去,嘴里嘟囔着:“有这么疼吗!莫非是做了样子给朕看!”难道只是为了博取我的同情?思念至此,元臻怒喝道,“跪好!站没站相坐没坐相,一点规矩都没有!”
欧阳谦嘶哑着声音捂住自己曾经受过重创落下病根的地方,连起身都起不来,眼泪跟汗水一起划过脸颊落到地上,地上不一会儿已经打湿了一片,元臻面色阴沉不定,不发一言。
不一会儿孤时就进来了,看见欧阳谦的样子,大吃一惊,连行礼都顾不得,连忙奔到欧阳谦跟前,扶起他,给他吃了一粒药丸,可是药效没有那么快见效。欧阳谦还是痛的死去活来,泪眼朦胧的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苦苦的哀求孤时:“孤时,我浑身都疼……”
孤时心疼不已,搂着欧阳谦颤抖的身体,轻轻拍着他的头:“谦儿乖,一会儿就不疼了,我给你吃的药丸是止疼的,一会儿就不疼了啊……”
孤时查看了欧阳谦身上落下病根的地方,已经合好的伤口留下的疤痕十分明显,抬头向元臻求药:“皇上,他身上曾被多次用刑,落下了太多的病根了,皇上能不能看在他一直尽心伺候的份上,赏些好药给孩子治伤啊……”
“都是需要什么药材?”
“我给您写个药方……”
“该开药方你就开,别老是一副朕亏欠了他的样子!”
孤时懒得跟他置气,忙不迭的就写了药方给他看,看过之后就劳烦冯士安去抓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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