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不觉得,自从欧阳谦四处帮忙打点着朝堂事宜,元臻就轻松了不少,此时欧阳谦在杂役房养伤,平日里他总是为自己分担一半的杂事公务,这下突然没了他,朝政上元臻一个人就忙不过来了。
刚好秦柯来安排人,就顺带跟元臻说了这件事:“皇上,欧阳谦这几天身体得了点毛病,可能要告假一段时间,待他好了之后再来值勤可以吗?”
“他怎么了?”
“没什么大碍,只是最近可能不能来值勤,等他痊愈之后,再把请假的天数都补上。”
元臻若有所思。
这天上朝之时,听到那些奴才们在墙角嚼舌根,放慢脚步听他们说道:
“唉,肯定是得了肺痨了!”
“听说这几天他都咳出血来了!只不过太医们都知道皇上看他不顺眼,都没有去给他看,楚宴总管去请,愣是没有请来一个太医!”
“孤时太医出门去了吧。”
“见风使舵,拜高踩低这不是人人都会做的事么?”
“我看他也挺不过去了,他本来身子就单薄,现在病的那么严重,说不定还真就这么去了!”
“他咳得那么厉害,楚宴总管当真不怕真是肺痨,传给他去!还整天当少爷似的供着他!”
……
元臻抬快脚步,往杂役房走去,大老远的就听到欧阳谦沙哑咳嗽的声音,走近柴房,抬手让所有人不得声张,从窗户那里可以看到龙庭在守着他。
听到欧阳谦气息微弱的声音对龙庭说:“我在这里会打扰别人休息,你就扶我去吧,后院虽然空旷无人,但是我一向喜欢清静,你是知道的……倘若我真是得了肺痨,你还是离我远一点,要是传给你了,我还不如现在就死了……”
听着欧阳谦的声音判断欧阳谦真的是气若游丝,一点都不夸张。
龙庭双眼通红,带着重重的鼻音:“老谦,你要死啊!跟我说这种话!是故意让我难过吗?你身体那么好,怎么可能得肺痨,别胡思乱想了听到没有!楚宴请不来太医,我去给你请,谁敢不来,老子弄死他!”
“龙庭,我自己的命数我自己清楚,我这些天每天都咳出血,并非偶然,如果我真的渡不过去了……”欧阳谦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你就在前朝多替我费点心吧……帅印和隐令都在那个柜子里,等会儿你拿走吧,帅印交给皇上,隐令我就交给你了……”
“老谦!”龙庭眼泪唰的流下来,“那么多次生生死死你都活过来了,这次怎么就不想活了?我要你活着!”
欧阳谦流着眼泪,发着高烧,脸上的肿胀还没有消下去,泪眼朦胧的看着他:“龙庭,我再也没有家了……我的家是别人的了,我的义父也是别人的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元臻一震,几乎喘不过气来,眼前全都是黑的,扶住了墙壁才勉强没有跌跪在地。我的家是别人的了,我的义父也是别人的了……元臻觉得有一只手在紧紧捏着自己的心脏,痛到窒息。
龙庭气的胸闷,果然还是他!我就说除了他还有谁能让老谦这么心如死灰!
“皇上跟你说什么了?”
欧阳谦只是摇头,眼泪一股一股的流下来,龙庭知道他心思细腻,可现在也不是伤心的时候,他身体那么差劲,还是要赶紧治伤才行。龙庭大步跨了出去,准备亲自去太医院叫人,结果在门口看到了捂着心口弯着身子的元臻,看起来特别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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