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已经找孤时太医买药了,他也给奴才看了腿了,说没什么大碍,让奴才好好养着就行了。”欧阳谦轻声说道。
“你哪儿来的钱买药?”元臻记得自己已经把他所有的钱都给没收了。
欧阳谦沉默了一下,轻飘飘的道:“奴才把家父家母留给奴才的玉佩先抵押在他那了,说等以后有钱了再赎回来。”
“什么?!你竟然……”元臻知道欧阳谦平时看那玉佩看的比命还重,从来不允许它有一丝的灰尘和刮伤,无比的爱惜,竟然只为了买瓶药就把他那么珍贵的东西给抵押了?他是在间接的控诉自己的冷酷无情?
“你就算要跟朕怄气也不犯不着这样!”
欧阳谦迷茫的抬起头来:“奴才没有跟您怄气,只是奴才自知身份,不该腆着脸用您那么名贵的药。玉佩……奴才相信孤时太医会好好保管的,不会让它有损伤的。”
元臻的心里异常堵得慌,堵得他都要喘不过气来了:“行吧,不管用谁的药,好了就行。”
“谢皇上挂心。”
正好楚宴给他送药来,瞧见元臻在这,连忙就要行礼,元臻拂袖免了,楚宴这才先将药放在桌上,行了礼退下了。
欧阳谦先倒了一杯水搁置在一边,然后将药盛在碗里,一口气喝了下去,药很难喝,欧阳谦整张脸都扭曲起来,急匆匆的拿起杯子喝水。
元臻坐在他对面都能闻到那股浓浓的草药味,想来很是难咽,于是从兜里掏出一把糖来放到桌上,道:“良药苦口,先忍耐一下吧。”
欧阳谦看着那把糖一会儿,道:“谢皇上。”
“嗯。”
“你这拐棍从哪儿来的?”元臻看着那拐棍不像是买来的,因为看起来就很粗糙,感觉像人工临时打磨的。
“是楚宴总管给奴才做的。”
两人之间沉默了很久,元臻又道:“其实那天朕不是有意说出那句话……”
“没关系的。”欧阳谦很少打断他的话,元臻诧异的看着他,他又自言自语的道,“没关系的……以往任何事情奴才都记不得了……皇上不必感到困扰。”
元臻不知道他所说的记不得了是记不得什么了,是那日自己说的话,还是以往他在家里度过的温暖时光,心里堵堵的,只好点了点头:“那朕先回去了。”
欧阳谦站起身,费力的跪下:“皇上百忙之中还抽空来看奴才,奴才感激不尽,恭送皇上。”
元臻刚抬步要走,欧阳谦又急着叫道:“皇上。”元臻回身去看,欧阳谦两手捧着那几瓶药膏高高举着,“您忘了拿东西了。”
元臻望着那几瓶密封的严严实实的药瓶,心里百味杂陈,继而看到了他下巴上严重的擦伤,这样居高临下的看,着实看的吓人,想起自己曾说过的话,就满心的心虚,轻轻挥了挥袖子,有些无措:“你的腿还伤着,别跪着了,压到伤口就不好了。这几瓶药你自己留着用吧,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的道理……”
“谢皇上。”欧阳谦有些蹒跚的起身,不支撑着拐杖站着整个人还有些摇摇晃晃的,他的双手依然没有放下,只是将腰深深的躬了下去,“皇上如此偏心照顾奴才,被外面人知道,难免要说闲话,奴才这里也有药,奴才会很快好起来,很快就可以去值勤了,多谢皇上挂心,只是这药奴才暂时用不到,您就先带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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