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臻坐在那发了一个时辰的呆,想过去,自己年少时的过去,跟阿循的过去,跟父皇母后的过去。一切一切都快速的在脑中飞过,那些光阴,那些光阴里曾出现过的人,全都一去不复返了。信物是否真的那么重要?元臻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那玉佩于自己而言,不止是一个信物,还代表着阿循这个人,代表着自己无处安放的感情寄托。如果原谅了他,就仿佛将自己与阿循的感情抛之脑后了。
欧阳谦渴醒的时候还是大半夜,却见楚宴还在床头守着,欧阳谦晃动着身子叫他:“宴叔?宴叔?”
楚宴醒过来了,连忙问道:“诶,怎么了?口渴了还是饿了?”
“你怎么还没去休息啊?”
“你手脚都不方便,我怕你渴了饿了想如厕了的,好帮你一把。”楚宴为他掖了掖被角,欧阳谦眼角突然发酸了,“我要喝水。”楚宴扶他坐起来,欧阳谦这才看到他的房间里烧着一个小炉子,上面坐着一个茶壶,楚宴给他倒了一碗热水,用手扇了扇,等水温稍微降下去了才递到他嘴边。
“谦儿,你这手脚……”楚宴犹豫着问,“还能接好吗?”
“只是脱臼了而已,想接随时都能接好,只看皇上的意思了。”欧阳谦心里倒是明白的很,所以断了手脚也并未有过激的反应。
“那就好,那就好,我还以为你以后就要躺在床上过活了呢。”楚宴抹了一把汗,“饿了吗?我去给你热点饭吃?”
他摇摇头:“我不饿,宴叔你回去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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