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梦·关祖1

“笔仙笔仙，我是你的今生，如要与我续缘，请在纸上画圈。”

  “笔仙笔仙，我是你的今生，如要与我续缘，请在纸上画圈。”

  寂静的夜晚，慵懒的男女声和酒杯碰撞的声音盘旋在耳，你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声音来源处飘荡。

  “行不行啊，苏，这东西一点都不刺激。”说话的是个染着一头红发的男人，“没劲，还不如打游戏。”

  虽然嘴上抱怨，但他的手并没有松开，另一边的三个男人无所谓地笑着碰杯。

  “骗小女孩的东西，就当是消遣喽。”

  “切，我就不信真的有鬼。”

  “那你放手试试啊。”

  “放就放。”

  听到有人说要放手，里面唯一的女生开了口，“喂，先别放啊，我还要玩呢。”

  “可是阿苏，阿祖都已经放手了。”

  周苏转头去看，果然看到关祖的右手已经离开笔，她气恼地把笔抽出扔在地上。“一点也不好玩，也不知道是哪个三八在论坛上写的。”

  “你也太好骗了吧。”

  “闭嘴啊，天天。”

  被吼的天天耸耸肩喝了口酒，朝着红头发的男人模仿着周苏的动作和语气，惹得他大笑出声。

  临了天天又转头问黑发的男人：“对了，Max，新游戏弄得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过两天就能试运行。”

  闻言，天天拍着手笑：“好啊，让他们都看看那些差佬的死相，哈哈。”

  窗口的白纱窗帘随着夜风疯狂舞动，你坐在窗边歪着脑袋听他们的讨论，一个字也没听懂。

  “阿祖，你今天怎么这么安静？”红发男人拍了拍关祖的肩膀，见他闷声喝着酒有些奇怪。“你不是最关心游戏了吗？”

  “无聊，”关祖拍下他的手，视线不受控制地透过酒杯往晃动地窗帘望去。

  随风舞动的及腰长发，精致异常的白皙脸庞上是懵懂好奇的神情。窗口的女人穿着一身红绿色竖条纹长裙，双手摆弄着裙子领口的草莓图形，两只脚不安分地在半空晃悠。

  这世上真的有笔仙吗？

  关祖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冰块没了阻隔在杯里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怎么可能，酒精造成的幻觉来的。这么想着，他错开视线继续和周苏说话。

  你看着他们嘻嘻哈哈地谈笑，无聊地跳下窗台在四处查看。拳击套，笔记本电脑，各种各样的酒，指尖在上面一样样划过，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其实你也不知道自己是谁，或者说是什么东西。从有意识开始，你就没有记忆。名字，来历，这些你一概没有。

  你只知道，你在找一个人，那个人身上有阳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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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发现自己没有办法离开那个叫关祖的人身边太远。

  本来你还觉得奇怪，可当他回房间的路上特意绕开你，你明白了。因为他是第一个放下笔的人，所以他能看到你了。

  知道了这个真相你十分兴奋地钻进他的房间准备找他说说话，可惜，你一进去他就已经睡死在了床上。

  高涨的聊天欲被截断，你气呼呼坐到他身边。摸脸，玩头发，捏鼻子，一点反映都没有，最后你玩的累了，趴在他身上打起了瞌睡。

  奇怪，你以前从来不打瞌睡也不会困的，是因为离人类太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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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睁眼，你来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这是一个有落地窗的房间，明明外面是漂亮的海景，可房间里的空间却是灰色的。

  一个男人正拿着皮带抽打着跪在地上的小男孩，男孩的表情麻木，显然衣领习惯了这种折磨。

  他们之间没有对话，空气里只有密集的抽打声。

  你看不过去，扑上去把男人撞开。“虐待儿童，你这家伙有病吧。”

  可奇怪的是，男人的身体轻飘飘的，一下子被你撞到了墙上，化作四散的烟雾。

  你低下头，和地上的男孩对上视线。

  然后场景转移，你的视野一下子变矮。你眼中的男孩变成了关祖的样子，而你，在他的眼里看到了变成小女孩的自己。

  长头发，洗的发白还带有不明黄色斑块的裙子，光着的右脚背上有一道伤口，鲜血侃侃而出。

  “我都叫你小心点啊，你看看，我最喜欢的杯子碎了！”

  嘶哑的男声传入耳中，你回过头看到一个有些熟悉的男人拿着扫帚朝你抽来。本能让你瞬间蹲地，双手抱头。

  “生个女儿有什么用，赔钱货。”

  扫帚挥过留下一条条火烧火燎的伤痕，你蜷缩在地上，浑身止不住地瑟瑟发抖。

  “对啊对啊，打死算了，麻烦死了。”

  男人身边又出现了一个短卷发的女人，她声音尖利，一脸怨毒地看着你。

  “我打死你！”男人喘好了气，又一次抬起手臂。但这一次，他被人拦住了。

  关祖挡在了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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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片迷雾过后，你睁开了眼，是关祖的房间。

  抬起头你和他面面相觑，双方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惊慌和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