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去怀疑太子,他只会陈列种种,告诉你他和太子的情意。
可君王又怎会没有猜忌之心!
苏无名在樱桃和卢凌风面前做恶人,无非也是因为不得新任天子待见,如今他成了白身,日后甚至连官场都上不了。
与其痛苦拖累,不如早些放手。
可正应如此,樱桃才不想苏无名承担这些,她在乎的不是苏无名官至几品,俸禄薄厚,她在乎的是苏无名这个人,他的品行以及待人之心。
“我受了这么重的伤,半条命都没了。剩下的半条命,你若不要就直说。”
“不,我我……”
苏无名说不出话来,樱桃见状嘴角噙着一丝笑意。
崔铃兰见状也借口有事,给二人留下空间。
当然,当务之急还是要去哄一哄卢凌风。
卢凌风找到了独孤羊藏着的五块银铤,由独孤遐叔代为转交给春条。而春条,接替夫职成了新任仵作。
“铃兰,我们该启程了。”
“凌风,你该跟随自己的心。”
于是深夜,卢凌风从苏无名门前路过。
以月俸十分之一雇苏无名做他的私人主簿,明日启程。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独孤遐叔也在独孤羊生前所赠泥俑的锦盒内发现了独孤信多面印。
春条言,既然独孤羊交于独孤遐叔,便是他的。
前往西行,天冷了起来,众人快马加鞭,顶着寒风,身上的早已裹上了毛皮披风。
到了峡谷,分叉路口。
“往哪边走啊?”
苏无名没回答樱桃的话,“先让马休息一会儿吧。”
众人下马,樱桃牵着多余的那匹马,嘴里还念念有词,“这个老费,大半夜就走了,还做什么先行官,也不知是在哪条路上做先行官呢!”
裴喜君将缰绳栓到一块大石头上,笑着说,“鸡师公啊就是个探酒的先行官,不管他在哪儿喝醉了,过几天啊,都会追上我们的。”
崔铃兰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寒风从衣缝内溜进来,通身煞凉。站在马匹身侧,让马儿为她挡些风。
瞧着那弯着腰的人,卢凌风嘴角上扬,“东州暖阳,天气四季相差不大,这里不比东州,还是要穿厚实一点。”
其实她在三人中还算得上高的,卢凌风只高了她小半个头,突然一股压迫感涌上心头。崔铃兰往后退了两步,稍稍站的远些,才没那么难受。
“你也不怕马儿跑了?”
他身后的马站在原地,笔直的不像话,疆绳仿佛是件摆设。
“如果它跑了,只能委屈夫人和为夫同骑了。”
她别过脸,人在紧张时总会下意识的遮掩。
她牵着马正欲离他远些,远处传来清脆的铃声,愈来愈近。
一个骑着毛驴的老人家,面容憔悴,瞧着心情不是太好的模样。
“老人家,劳烦请问前面可有驿馆?”
那老人家没搭理卢凌风,从众人面前走过。
“有可能是上了岁数,耳背。”说着,裴喜君将声音都放大了许多,“老人家,天寒地冻,您穿得单薄,要不送您件衣服?”
那老人家转头,“拿来。”
裴喜君将费鸡师的厚衣裳给那老人家送了一件,一连三问,都未曾得到好言。
樱桃想要为裴喜君出气,觉得那老头不是个好人,而苏无名担心樱桃莽撞。
见三人和那老者一阵扯皮,老人家骑着毛驴也不搭理几人就离开了。
“樱桃,你这脾气得收收了。”
这时,苏无名又发现一块石碑,上面写着成佛二字。上面的两个字随着日月轮转,风雨侵蚀磨去了痕迹。
姑娘世无双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