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之中只能看清人的大概轮廓,分辨不出面上细微的神情变化。
片刻后,上官浅眉眼微弯,眼眸似含几分深意,隐在黑暗中察觉不出,语调颇为温和诚恳,内容却避重就轻,“角公子,我是想去找你的......”
宫尚角神情没有半分意外,似早就预料到了她会如此回答。他嘴角微微弯起,面上似笑非笑,“找我何事?”
上官浅默不作声从怀里掏出一块精美的玉佩,“物归原主.....”
宫尚角闻言皱起眉头,没有说话。他在这上面闻到了若有似无的血腥味。
上官浅解释道,“听说将玉佩放在血里浸泡三天三夜,就能让玉佩主人对血的主人情之所钟......”
宫尚角并未接过玉佩,他慢声笑道,“上官姑娘这是何意?”
上官浅柔柔一笑,“不过是想寻一处庇护之处罢了...”
四目相对,一切尽在不言中。
-
雪渊做了个光怪陆离的梦。
梦里面,宫远徵原本俊逸的脸庞伤痕累累,连手筋都断了,躺在地上生死不明。
他原本那般肆意张扬,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画面一转,她自己的胸口插着把刀,痛的她睁不开眼。她漂浮在半空中,浅蓝色的纱裙被风带的飞起,看着宫远徵抱着自己的尸体哭得肝肠寸断。
这个梦太奇怪了,雪渊拼了命的想睁开眼,想从里面挣脱出来。
......
醒过来时,已至黄昏。昏黄的余晖洒满远处的天,一层层铺下来,错落有致。
胸口传来的一阵疼痛,让雪渊忍不住皱起眉头,感觉全身都疲软不堪。
她鼻尖一酸,有想要落泪的冲动。自己长这么大哪受过这种罪?才短短几天就接连不断的受伤。
几个深呼吸平稳心境之后,雪渊的记忆开始回笼。她只记得,自己用尽全身力气击出那一掌之后就控制不住的喷出一口血来,然后就没了知觉。
虽然自己内力不强,但那人挨了她一掌雪飘人间,肯定是会留下印记的。
这人到底是谁?为何会袭击自己?
雪渊正暗自思索着,忽然听到开门声,她下意识就闭上眼睛装睡。
宫远徵发间的铃铛随着他的动作叮铃作响,由远及近,不知不觉间已行至床前。
雪渊无法视物,身体的其他感官被无限放大,她能感受到宫远徵此时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不由得浑身紧绷。
怎么了?远徵弟弟,你再这么盯着,她可就绷不住了啊。
不一会儿,一只微凉的手搭在自己的手腕上,宫远徵疑惑,“怎么还没醒?”
“脉象已经正常了,这两天应该醒了才对啊。”
宫远徵又看了雪渊一会儿,才起身朝着一边的药桌走过去。
他侧着身子只露了半张脸,少年气满满。
听到脚步声慢慢走远,雪渊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偷偷观察。见宫远徵确实在忙着煎药,她大着胆子胆将头转过去看。
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那天明明受了那么重的伤,这会居然只有胸口的剑伤在痛,肯定是远徵弟弟的功劳。
哎……自己欠了远徵弟弟一条命呢,她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了,真是甜蜜的烦恼啊。
宫远徵此时正专心致志的在煎药,乌黑的发丝垂落在额前,遮住一部分的眉眼。
雪渊舔唇,忽然有些口渴,她轻轻唤了声,“远徵弟弟......”
其实宫远徵在给雪渊把脉前就发现她已经醒了,她的睫毛一直微微颤动着,不过是在装睡而已。
宫远徵也不揭穿她,都有精力装睡,看来是没什么大碍了。至于她受的那些伤,慢慢养着便是。
这会他慢悠悠地给雪渊端了碗药过来,四目相对从容不迫,“醒了?”
“我醒了你不惊喜吗?”
“你不知道这年头装睡也是需要技术的吗?你的演技让我叹为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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