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骨奇谈（3） (3-2)

邻居有点害怕了，说起一件事。林楠和陈纤纤失踪的那天晚上，邻居听到盲人老头一直在拉二胡，拉的是一首从未听过的曲子。曲子拉到一半时，邻居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声。曲子停顿了一会儿，然后再次响起。邻居无法确定惨叫声来自兽医家还是盲人老头的家。

镇长将这条线索汇报给了调查组，调查组研究决定，对盲人老头和兽医进行全面调查，包括他们的亲属，也要重点排查。

组在三年前的案卷中找到了陈纤纤的住处，案卷中还记录有陈纤纤当时做过处女膜修复手术，从血型对比上，也和河里发现的一条裙子上的血型相吻合。这使得调查组倾向认为，失踪三年的陈纤纤又重回旧地，回到她失踪的这个小镇上学画。

叶凌薇：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程铎：那里不对劲？

叶凌薇：根据案卷记载，陈纤纤三年前住在画室附近的一个院落里，一幢房屋的阁楼上，楼里有古香古色的大床，还有木格的窗，阁楼下面的院子里住的都是学画学唱戏的学生。巧合的是，画室里的那个长发画家目前就住在陈纤纤住过的阁楼上。

叶凌薇：那位长发画家深居简出，除画画之外，别无爱好，没有课程的日子里，他会一整天都待在阁楼里，将自己关起来，没有人知道他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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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云和沈琛对阁楼进行了突击检查，房间里大多是破旧的木质家具，就连墙壁也是木结构，阁楼里光线阴暗，角落里布满蛛网，沈琛在衣橱后面发现了一窝老鼠，橱里的很多戏服都被咬坏了，聂云在板壁上发现了一句话，这句话分明是用某种利器刻在木墙板上的：

【这一次，你离开我，就不会再离开我。】

聂云：（拍照取证）这句话是谁写的？

长发画家：我怎么知道？

聂云：你的学生喜欢你吗，有没有暗恋你的，你喜欢你的学生吗？

长发画家：小女生都喜欢我，崇拜我，不过，我们没有发生过师生恋关系。

聂云：你的学生陈纤纤住在哪里？

长发画家：楼下是学生宿舍，陈纤纤住在楼下。

聂云：我是说，三年前的陈纤纤住在哪里，你知道吗？

长发画家：三年前的事情我怎么知道，难道有两个陈纤纤，我去年才来到这个镇上。

聂云：你在撒谎！

长发画家：好吧，三年前我也在，不过，那时我不住在这里，我在和人同居。

聂云：谁？

长发画家：一个戏子。

长发画家对三年前的陈纤纤没有什么印象，他为了撇清自己的嫌疑，交代了一件隐私的事情。三年前他和别人同居，那人正是茶馆里唱戏的女子，也就是中年猥琐大叔在街上跟踪的那个女人。人们不知道的是，其实，这个戏子是一个男人，他一直伪装成女人，在这个小镇上生活。戏子和画家一直同居了三年，画家想结束这段不伦之恋，所以两个人分开了。

聂云对着板壁上的那句话陷入了思考，后来经过笔迹鉴定，这句话正是陈纤纤前些天写上去的。陈纤纤的画作也引起了调查组的注意，在那些画作中，除了风景和静物，她只画了两个人：一个是她自己，她抱着坛子，站在河边；另一个是长发画家抽烟的样子，还有低头沉思的素描。

陈纤纤的风景和静物画作中还有一些写生作品，一些小镇建筑的速写，其中有盲人老头的家，还有兽医家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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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组传唤了戏子，由叶凌薇和吴苗进行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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