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那个组织后,我得以过回平淡的生活,因为终日失眠加上身体懒怠,我找了个网管的工作,朝九晚九,作息很是规律正常。
lena偶尔接些单子,加上我以前的积蓄,用这些钱在老旧的街区买了套二手房,不用怎么装修,也带着原本的家具。
我和lena的争论点也从以前怎么动手变成现在谁去刷碗。
房子是两室一厅,lena那屋大部分时间都关着,住一起久了我才发现这人不仅是疯子,还是烂透底的疯子。
满地的啤酒瓶子和外卖垃圾,有时候甚至会带着裸体的男人尸体,我很无语,非常无语。
不知道谁先开的头,我们互殴了一天,到最后俩人拿枪互指着头,她说这房子她出了钱凭什么不能用,我说我他妈也出了钱你少给我在这摆烂。
果然,就不该一起买房。
这老破旧房子隔音差得要死,不一会就有领居来敲门,我狠狠剐了她一眼,好言好语地开门道歉。
后来她收敛了很多,但也不怎么回来了。
我并没有多余的情绪,偶尔学着她买一箱啤酒打开电视坐在沙发上喝,可我酒量不好,以前是,现在也是。
那酒过期了也没再有人喝。
直到房子拆迁,我收拾好她的衣物搬上下一个出租屋,跟着换了几份工作,每当我偶尔静下来看着手机上的日期时候,都会想,她可能真的死在外面了。
如果是组织的人追杀她,那她还算幸运,起码能死在她所爱的火海里。
如果是其他人,她会放下她的骄傲恳求将她火化吗,我不知道。
lena到底死还是活,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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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毒侵袭的那一年,我厌倦透了。
我开始沉迷于找人算命算盘,贵的便宜的,都说我命好,说我26岁会找到好人结婚,说我会幸福一生。
26岁,是我第一世殉情的那一年。
如果卢渊没死,我会像他们所说的幸福一生吗?
我不知道。
浑浑噩噩,在雨水再一次将我淋透时,我想,或许我也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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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之前的最后一晚,天气晴。我去了方哥的家,别墅早已人去楼空,我拿着路上抽了半盒的烟,一根根坐在门外点火。
其实对他们一家人,我了解不算多,只隐约猜出来他们这一家四口,是拼凑起来的。
可能方哥和那个男人真的有点感情,但徐文轩和徐文艺,并非他俩任何一人的亲生孩子,自然也不是血脉兄弟
如果是,那也真是骨科乱伦了。
寒风刺骨,我抖了抖烟灰,躺在那块熟悉而冰冷的地板砖上,胸腔震动,怪声从身体里不断发出,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是在哭还是在笑
还是有些恨方哥连道别都不肯就这么一走了之了的。
情理之中吗,情理之中,在一个地方待时间久了,再谨慎的人也会露出马脚
你真不该对我那么好的。
半盒烟很快抽完,我撑起身子,慢慢爬向一旁的树下,徒手扒着冻得死硬的泥土,一下,两下,直至手冻的没有知觉,才扒出来徐文艺口中那坏掉的,满是污垢的篮球。
真脏啊。
赤裸的白骨上满是蚂蚁,甚至好几只都顺着我的指尖爬到我身上来,痒意横行,我扯出个冷笑,慢慢又一把一把将白骨埋了回去。
果然啊,果然。哈哈……
我们都一样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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