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气道,他实在不应该成为一名军人。
我静静地看着他。
他说他是那样一个谦良之人,温润如玉整天和花草相伴的人本来就不应该上战场。
我脑海里有了我二弟的模样,那样阳光。
我说他是个花匠嘛?
他说他是皇家学院的植物教授。
我歪歪脑袋。
我脑海瞬间幻想出好几个形象。
不怒自威的,谦谦公子的,气度自华的,或者阳光爱笑的。
我随口问了一句那他对什么植物最感兴趣呢?
他脱口而出,郁金香啊。
他说,我从未见过一个男人这样爱花的。
郁金香。
我感慨一句那花很娇贵。
但是我随即想起母亲的郁金香花室,想起母亲一屋子的画,密密麻麻的全是郁金香的模样。
我的脑子一下子就炸了,我的心一下子就慌了。
在皇室整天看他们阴谋阳谋针尖相对我没有慌,看见铺天不好的消息关系到父亲的生死我没有慌,来这里面对种中地狱模式的训练我没有慌。
但这花,让我慌了。
我有点颤抖。
不可能,我真是自己吓自己,人家喜欢个郁金香你就想到母亲,我真是有病。
他说,对,但是他养了一辈子的郁金香,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很难过的说,你知道嘛,他没来这以前有个庄园,庄园名字就叫郁金香庄园,他说一个庄园四季都盛开着郁金香。
他说,后面他搬来了这边,家里专门弄了温室养郁金香。
后面去了大学任教,他在他的办公室里养了好几盆郁金香。
他说,去了战场,他也悉心在军营里种着一盆。
他带着哭音说,连他战死,他的遗物还是那盆郁金香。
我声音带着发颤,我说我母亲也深爱着郁金香,我说这是郁金香的独特魅力,它让那么多人疯狂的着迷于它。
他苦笑着说,舅舅他一直郁郁寡欢,整日靠着养这些花花草草来打发时间。
我说人活在世上,难免失意。
他看着我说,对。
他说,从他过来这边读书就是他一生痛苦的开始。
我说他之前是哪里人?
他说,澳大利亚。
我扬起眉毛,我自嘲到我们国家哪所学院值得他漂洋过海的过来。
他没回答,于是我又问,那你舅舅家在澳大利亚也是军官嘛?
他说,不是,舅舅一家是商人,巨商,他说我们家族最有钱的就是舅舅这一旁支。
我一笑,我说你提起钱眼里就直放光。
于是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
我说,那他们家做什么生意的?
他歪歪脑袋的说,你猜猜。
我也歪歪脑袋,想起澳洲我唯一想起的就是那里的袋鼠。
我说,连锁的袋鼠餐馆?
他开怀大笑说,你这个想法很有意思。
于是我又歪歪脑袋想那些赚钱的行业,我说石油?挖矿?
他摇摇头说风险太大。
于是我又想,我说网络通讯公司?航天公司?难道是国家企业?
他继续摇头,我摇摇他我说你别卖关子了。
他歪嘴一笑说,珍珠。
他说澳洲的南洋珍珠闻名天下。
珍珠?
我的脑子一下子就炸开了,一闪而过很多很多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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