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二弟会悄悄的从小厨房拿来很多小蛋糕和气泡水,看着底下男男女女热舞。
女士们轮流着大方的展示自己的一流钢琴水准,或者竖琴小提琴。
他们在一起围坐着烤火,谈笑风生,干着香槟,其实他们很多时候讲的笑话不好听,但是我和二弟都不明白他们怎么笑的那么开心。
二弟说他们笑点真低。
我觉得二弟说的很对。
母亲开始盛装打扮,首饰也不再局限于珍珠,她后面更喜欢粉钻,手上戴着七八个宝石戒指,腕上和颈上带着珠光宝气的珠宝首饰。
她也没那么冷冰冰了。
但是她的宴会我们一次也没参与过。
哪怕是下午茶。
二弟说她邀请的那些太太们她们的女儿们太烦人了。
二弟装着她们揉捏的样子卷着头发说话,他白了一眼说恶心。
母亲是邀请过我们的,她看着我们一次次不参与她眼里也终于对我们流露出不一样的情绪。
是关心吧。
她有时候来楼上看看我们,安静的端坐着注视我们,不管我们是在朗读小说还是讨论地理,她也不会怎么插嘴,她是一个很合格的倾听者。
但是我们不缺倾听者。
她应该也意识到了,于是她后面每次上来都会带点什么上来,她会尝试和我们讨论当下时事。
奈何我们不买账。
她每次都是带着细翼的目光上来,然后黯淡无光的下去。
伤受的多了,我们已经学会自己包扎了。
我时常想起那一封信,不知不觉什么时候对她多了一份恶心和憎恶,但是这份感触并没有储蓄多久,我和二弟又重新接纳这份不深不浅的母爱来。
我们还是个愿意吃糖的小孩。
但是我始终没有和二弟搬下去。
渐渐的,我们把四楼整层都占领了。
又熬过一个漫长的冬季,这年冬天我和二弟养了一只受了伤的松鼠,但是他伤一好就跑了。
二弟会在窗口外时不时放几个大松果,或者小堆榛子和坚果。
他说它一定是一位爸爸,他急着回去见自己妻子和小松鼠们。
我说它是一位宝宝,和父母失联了心急如焚。
二弟说如果他回来了带走这些坚果,就证明它是一个爸爸。
我说这不公平,它不是爸爸它也会有找食物藏食物的习惯。
二弟冲我扮了一个鬼脸。
后面它确实回来了,我们有时候上完课回来发现窗外的坚果少了很多。
二弟很兴奋,我打击它说也可能是别的松鼠来捡走的,我说松鼠中的爸爸可不止那一个。
二弟更兴奋了,他说我承认了他说的是对的了。
我无奈的笑笑。
这年我十二了,二弟十岁了,我们俩还是矮矮的,班里站最前的位子。
三弟四弟四岁了。
母亲三十二岁了,父亲三十五岁了。
我有时候趴在大大的六角窗前看着远处斜阳一点点从云层中漏下去,斜辉撒在抽枝的树干上熠熠生辉的。
看日落有种凄丽的美感,有种人生流逝的感觉。
伴随着最后一点余辉彻底消失在地平线上,我的世界一片安静。
作者有话说:这更像一篇种田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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