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二弟在四楼待了三年了,我很想吐槽他选的房间。
其实这不能算睡房,这应该算待客厅,这是城堡的最东侧,上面有半球形的天顶,最中间有壁炉,半球型的房间落着大大的六面落地窗。
二弟让人把窗帘全部拆下来了。
他说一股霉味。
其实他是害怕黑暗。
于是,夏天我们是第一个被晒醒的,准确来说是热醒的,后面开了空调后我们还是第一个被晒醒的。
冬天也是,冬天是冷醒的,我总感觉这薄薄的窗挡不住风雪。
其实我是看窗外的风雪触景生情而已。
后面二弟放外面的东西再也没少过了。
二弟很难过,他说肯定是被猎人迫害了。
我拍拍他头说这后面三百亩的地方和那片小森林都是我们的地盘。
我骗他说松鼠冬眠了。
他给了我一拳说松鼠才不会冬眠。
他很难过的说松鼠搬家了。
他说别的森林里会有猎人。
他还说以后要当政客成立一个保护松鼠的协会。
我记得他小时候说过要商业大佬来着。
我说你不用当政客也可以成立一个这样的协会。
他摇摇头说政府颁布的命令才真正有用。
我和他都叹了一口气。
我记得那是他第一次很惆怅的叹气。
就因为一只松鼠。
父亲没有在这个冬天回来,于是我和二弟学会了礼拜时替父亲祷告。
这应该是母亲的工作的。
但是我们打给父亲的电话他每一次都接听,尽管他大部分时候都很忙,我们听的出他的疲惫。
但我们是快乐的,我想父亲是快乐的,哪怕我们有时候只说几句话。
父亲每一次都会问我们功课,他说回来了带我们去滑雪,我说管家带我们滑了,我说二弟现在滑的可好了,那边是父亲长久的沉默。
那是我第一次后悔说真话。
父亲每一次也会问三弟四弟和母亲,母亲没有主动给父亲打过电话。
父亲不忙的时候我会拿着电话蹦蹦跳跳的下去找母亲听电话。
母亲在这个冬天在一楼建了个温室,在里面弄她的小花园。
她种了很多花,里面有鸢尾,小玫瑰,小部分的郁金香等等。
当然现在只是发芽阶段。
父亲在电话里很欢喜的说种好了可以移植一点到庄园里面让它们繁衍的更多。
我们庄园除了梧桐松柏就是石楠,唯一的花丛全是种的白色天竺葵。
其实我想种蔷薇来着,那种霸占整面墙的霸气而美丽的植物。
那种花期长至几十天,嚣张的美感的植物。
很多年后回首才发现我哪里是喜欢蔷薇,我是喜欢那个穿着粉色小蔷薇碎花连衣裙的少女模样的母亲。
母亲有了自己的花圃后,更热衷于开办办各种下午茶了。
她没有下午茶宴会时通常也在花圃捧着一本书一杯手磨咖啡待着。
她对三弟四弟没有开始那么紧张和上心了,她经常把他们交给仆人,让他们自己去学习玩帅。
我的心有点平衡了。
母亲更多的时候会把两个孩子带上四楼企图拉近我们兄弟间的距离。
我和我二弟不喜欢他们。
于是我们开始了各种做妖。
一开始我们对他们大声朗读外国文物,母亲会不好意思的领走两个孩子怕耽误了我们的学习。
后面母亲直接无视,把他们扔过来,然后自己投入到盛宴中。
我们的战术也随之升级,二弟把架子鼓端进来,使劲敲,我把大号拿进去,吹的难听又大声。
两个人被我们吓的哇哇大哭,我们装作无辜的摊手,母亲只好领下去。
恶意。
第一次的主观恶意发泄到了我母亲和两个小弟弟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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