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帝瞪着他,看他又转过去对婉宁笑得仿佛开了花。心头不大舒服,转头跟宣后嘀咕:“你看看他,娶了新妇就忘了父!”
宣后掩唇一笑,看向夫妻俩所在之处。
婉宁把碟中一片炙肉挟在凌不疑碗中,换来他满足的一笑,提著吃下。
婉宁无意中对上文帝、宣后的打量。看看凌不疑丝毫不为所动的样子,她只能“羞涩”地朝帝王夫妻一笑。
凌不疑、婉宁出宫。
文帝对宣后道:“子晟这门亲事结的好,总算不是一个人孤伶伶的样子了。”
也许再过一两年,那府中也有孩儿满地爬了。
宣后:“陛下说的是。”
文帝又啧了声,不大爽快地道:“就是凌益那匹夫又来找朕麻烦,害得朕看这小子冷脸。”
用过午膳后,文帝跟凌不疑说起了召他的用意。
原来凌不疑一直不愿带新妇回府见长辈,凌益被满都城人嘲笑,那街上甚至有稚童诗歌流传。
“城阳城阳人不益,逼得儿妇常心悸……”
淳于氏听不得,在府里日日哭,凌益顶着朝官若有似无的打量,心头冷沉,再加上回府途中听到那首儿歌,终于忍不住来找文帝。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去找凌不疑,要求他带新妇回府?
这不是知道凌不疑不听他的么!
文帝对凌益这种行为很不满,但为了凌不疑的声名着想,他不爽也得劝凌不疑悠着点。
就说婚礼那日,要不是他去了,真让凌益进不得府,那臭小子指定被那些文人参个几折子,他看着就闹心。
宣后惊疑:“不过几日,外面竟流言四起?”
文帝冷哼一声:“看子晟不顺眼的人多着呢!”
谁知道后面多少人出手助长势炎,既是逼他,也是逼子晟,就指望他们产生裂隙。
宣后的眸中染上忧思,不过没再说什么。
回城阳府一趟,凌不疑冷着脸应了。坐在马车上,凌不疑一路沉默着没有说话。
婉宁也未开口,因为她在等。
又过了少顷,就在马车快到将军府时,凌不疑道:“嫋嫋不问我?”
婉宁:“我更想听你自己告诉我。”
他跟城阳侯的事,婉宁早有猜测,今日宫内宣后也说了一些。不过,婉宁最想听凌不疑开口。
只有他主动把最脆弱的地方摊开给她看,她想,他们会相伴得更远。
不得人付出在先,长过教训的婉宁永远不会先踏出那一步。
回房,关了房门,凌不疑揽着婉宁,埋首在她肩膀:“嫋嫋,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跟着我入了深渊,你……会如何?”
婉宁伸手摸着后颈,目光幽深未让他发觉:“不如何,要么陪你把深渊搅碎,要么……”
凌不疑抬头:“要么什么?”
婉宁推开他,双手环胸,神情意味深长:“问那么紧,你干了亏心事?”
凌不疑:“不……不是。”
婉宁挑眉,等着他说下去。
凌不疑有点点心虚,摸摸腰间玉带:“那侯府是个虎狼窝,我怕你吃亏。”
还是没敢这时候说真话。
婉宁也知道,转身在桌前坐下,拿起茶杯。凌不疑上前,不动声色接过来,自发倒起了水又递到婉宁手中。
婉宁接过,将茶杯在手中转了个圈,慢悠悠饮下一口才道:“若是怕这个,我在程府早就活不下去了。”
她能亲手送葛氏几人去见真正的程少商,不过两个姓凌与淳于的外人,何来手软之说。
婉宁:“不过你是更讨厌淳于氏,还是更讨厌凌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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