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不换地方?不是听说主治医师都在三楼吗?”
“老子念旧,有权力了,上不上楼还不是我说的算?无非就是会诊的时候麻烦一点”
吴摊摊手,以示能奈我何。
两人相视一笑,搭起了对方的肩膀,吴略高,安稍矮一头,一个斯文优雅,一个深邃忧伤。一道阳光洒吴在肩头,也落在了安的手背上。一径夕阳,分出了世上许多不同的路,两人迎着光,总算有了几分从前的模样。
出了医院,吴挤在了安车上,算上上次,这是他第二次载吴。
刚来吴工作的医院时,自己曾经带过他一次,刚上车便是一阵嘲讽。
“哟哟哟,这就是你几十万的车?”
“啧啧啧,该积灰还是一样的积灰,我就不买车,这辈子活的尽兴就行。”
当安解释说这是大伯家买给他的,更准确来说,是大伯家女儿买给自己的毕业补物,知道了一切的吴笑得更开心了。
“你的小情人是吧?出手这么阔绰?”
安否决后,吴又开始自说自话,吴当然知道江晴,也知道这么多年来,安一直算是江家的养子。当年安没了父母之后,江爸和江妈便急忙赶来了,他们似乎是父母生前唯一的好友,关于父母的一切,安都记得很模糊,唯一留存下来的,只有对那段幼时生活的感觉,感觉很温馨很美好。
所以,当安的养父母想把他接到沿江市时,俺毅然决然留在了蓝江。虽然这座城市不怎么样,比不上沿江那种滨海超级大都市,但安有关于这的印象和感受,江爸,江妈也没有强留自己,从那时起安便一个人生活在蓝江,上初中遇见了如今的这些朋友,然后一路走到现在。
安待在江家的时间并不多,安一直把江爸叫大伯,因为江爸比父亲年纪大。只是偶尔寒暑假会去江家,江睛,在安的印象里,一直属于那种优秀且霸道女孩子,对安感到很好奇,最初在江家的时间里,安一直有种寄人篱下的感觉,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江晴的不客气和自来熟。
江睛高中就去国外了,一直读到大学,至今也没回来,拿安的理解来说,这辆车只是大伯他买的,找个自己能接受的借口送给自己罢了。
但自己的朋友似乎都比较犯贱,而且是那种从外表看不出来的。无拿这件事开玩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今天似乎看出了安有心事,在自己的车上,吴出奇的老实本分。
在上次酒吧下了车,安只是买了一箱酒,便拉着老吴去了江边。
沿江这一带,自己曾经换过三四个地方租房,熟悉的很。那个酒吧是他们曾经喜欢碰头的地方,对安来讲,有记忆熟悉的温度。
两人有的没的扯,一箱酒过半,天还没黑的彻底。
“说吧,到底怎么了?”
老吴一语触及了核心圈。
安把故事带着自己的猜想原原本本告诉了他,说的很没有逻辑性,以致于安一边说,老吴一边问,终于了解了一个七七八八。
吴听完后闷了一口酒,摇着江边的铁链护栏,闭目不答。
“像你一样,对吧?”
吴莫名奇妙,侧过头浅笑着问。
“什么,你有毛病吧”
安觉得吴的脑回路奇葩,自己只是觉得压抑,这种没有选择的压抑,这种无路可走,令他郁郁寡欢。
“别说不像你,你淋过雨的呀,你认为他们已经上了绝路,你想去救她,不是吗,但是你担心,你担心你的生活改变,因为一个与你生命无关紧要的人。”
“不对,我只是觉得这样很不公平,陈安文甚至都没有问陈井陌,她想不想活下去。”
安倒在草坪上,咬开瓶盖,又灌了一口。
吴斜着身子,玩味的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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