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吗,祁纪。”
他说这话时,目光温和地落在她身上,带着像信徒供奉神灵一般的虔诚。
风在他们之间,淡淡地吹,带着冷气,抚乱了祁纪的头发。
视线被发丝扰乱,祁纪下意识皱了皱眉,还没来得及晃脑袋,他的手指就捋上来,把那些算不得乖巧不会看眼色的碎发别在她耳后。
实际上,这种动作,他做过很多遍。
祁纪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开心。只是很想哭。
左奇函真讨厌啊,一回来,她就很想掉眼泪。却又不愿意掉眼泪,于是红着眼睛,想要移开视线。
她从矮墙上跳下来,稳稳落在地面,左奇函也就跟着一起跳下来,见她还要继续抽那根烟,干脆上前直接从她手里抢走。
祁纪:“你什么身份,也敢管我?”
祁纪不满地瞪他一眼。
见她又恢复了那一身谁也不服的锐气,左奇函才稍稍放下心,弯唇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左奇函:“正宫呗。”
左奇函的嘴,一直都挺有本事。说这话也不联系实际,他走了多久,这期间的人有多少。
他当然没那个自信,唯一能确定的只有,祁纪曾经一定是喜欢过自己的。
那就够了。不想当正宫的士兵不是好男人。他自己嘴上嚣张嚣张能怎么样,万一给祁纪洗脑成功,他真成正宫了呢?
想到这儿左奇函又扒拉着手指头盘算。
左奇函:“我数数,张桂源,杨博文,张函瑞……”
左奇函:“还有那什么陈浚铭?”
真是不少人啊,还有个低年级的弟弟。本来左奇函还仗着自己也算年轻貌帅,现在看看也得先担心担心祁纪是不是更喜欢会撒娇的小弟弟。
祁纪:“别给自己脸上贴金好吗?”
祁纪看他一眼。
祁纪:“你还当上正宫了。”
也不知道这人哪来的自信,眼睛没张桂源一半儿大呢,就先在这儿先入为主当上正宫了。
左奇函也不恼,一点儿生气的迹象也没有。
能不吃醋吗?他都快醋死了,感觉从回来的那一秒开始他就成泡在醋坛子里的腌咸菜了。
但那他又能怎样呢?祁纪是特别特别好的人,天生就招人喜欢。
有的人看向祁纪的眼神绝不清白,但左奇函想,至少在祁纪心里,自己的地位一定是不同的。
他也不奢求自己是祁纪的唯一。祁纪是他的唯一就够了。
左奇函:“宠妃也行。”
心里有他就行。
向来当惯了世界中心的小少爷第一次尝到爱情的苦,头一次伏低做小但却分外熟练,说出这种话也不觉得折了面子。
但祁纪还不松口。
祁纪:“你是冷宫的。”
他一听立马瘪嘴,委屈下来,就真跟个受尽欺负的小怨夫一样。
左奇函:“那可怎么办,求陛下给我放出来,再疼疼我。”
祁纪被他逗笑。
她知道左奇函嘴皮子利索,现在也能这么说得脸不红心不跳,就差把不要脸仨字写脸上。
祁纪只能看得见他游刃有余地逗她乐,却不知道他有多紧张,生怕错一句,生怕她不开心。他无时无刻不在观察她的神情,不敢错过一个细节。
对祁纪,他要耐心,要哄着,捧着。
见她终于笑了,左奇函才松了一口气。
收敛那副不太正经的样子。这一刻,他们才算相逢。
像是隔了几个世纪,又像从来没有变过。
左奇函看着她,然后张开怀抱。
左奇函:“要抱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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