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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绕开寒笙要走，忽听哐的一声，书筐正好砸中了他的脚。

“你他妈......”枫宥话音未落，领口忽被人揪住了。

寒笙盯着枫宥的脸，笑道：“你倒是提醒我了，我现在可是纯洁部的，就算我把你揍一顿，你也不能还手，是不是？！”

说着，一拳直捣枫宥面门，枫宥瞳孔一缩，抬手扼住他的手腕，刚要将他搡开，不想寒笙竟抱住了他的腰，带着他一齐摔在了地上。

还未爬起，枫宥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按住了，紧跟着有什么东西塞进了他的掌心，他楞了一瞬，猛地抬起头，对上寒笙的目光。

寒笙盯着他的眼睛，手在监控狗看不见的位置，飞快地将他的五指拢起，使他攥紧了那纸片，紧跟着扬起手，作势要扇枫宥的脸。

“喂！你们干什么呢？！”江淮跑过来，一把扯住寒笙的胳膊，急道：“还不给我下来？！”

十分钟后，寒笙跪在了刑枭的办公桌前，枫宥被送到医务室上药。

等回了宿舍，天上已经擦黑了。

枫宥反锁了宿舍卫生间的门，坐在马桶上掏出手机，手机屏幕上现出两具交叠的肉体，他凝神看了一会儿，忽而仰起头，仿佛心虚似的，目光在四下逡巡了一圈，他将视频暂停，打开手机摄像功能，关掉顶灯，对着卫生间的每个角落扫了一圈。

没有摄像头。

枫宥心中一定，将手机扔到一边，转而将一张折叠的纸片从衣袋中掏了出来，打开纸片，借着手机屏幕的光一看，纸片上却是空白的。

满布着的折痕仿佛一条条细长的沟壑，盛着极微弱的光，底部似乎有条线忽地一闪。

他楞了下，又找出半只铅笔，在纸片上涂满铅色，终于看清了那上面的字：

I LOVE YOU.

枫宥移开眼，将纸片撕碎，扔进马桶冲掉，开门出去，将自己扔在宿舍床上，抬眼看向窗外方形的天。

窗外起了一阵风，吹着雾似的一缕云，搅得月影时淡时浓。

枫宥低下头，看着地上那块暗白的影渐渐褪去，终于为潮水般的夜气淹没，与窗外的漆黑连在了一处。

他楞了楞，向床下伸出一只手，冰冷的水流裹缠住他的手指，漾开一圈圈粼粼的水波。那波纹渐渐浮上来，漫湿了床榻，继续向上涨。

枫宥看着那黑水渐渐地漫上来，淹没了他的身体，巨大的水压挤着他胸腔，冰寒透进骨髓，他看见自己口鼻溢出了血，血融在水中，如迸散成缕的火花。他正惊异于为何能在水中看到那缕血水，下一秒，眼前白光一闪，他循着那光看过去，却见水中盛着一只巨大的光球，遍身发银白色焰。

枫宥的双眸钉在光球之上，仿佛被蛊惑了似的，慢慢泅游过去。距离越近，银白光芒却越发黯淡，灰白的坑洼密密麻麻，散在于凹凸不平的球体之上，有的坑洼中伸展出荒草般的须，有的则两块凸叠在一处，还有的内中突出一块，里头有个漆黑的圆东西忽地一动，似乎向着枫宥的方向移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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