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曾是世界上唯一平静的港湾,自然或者人为灾害在那里从来不会存在。
人们对这个世界充满信任。
但是因为某些原因,这里开始动荡,导致世界规则不再稳定。
不受控制的Lotte走向衰落,灾难降临,残骸沉入沙漠中无处寻找。
幸存者已经恢复,精神状态较为稳定,但是Lotte其余公民无一幸免,我们十分遗憾。
逝者安息。
“你觉得为什么Lotte会被毁掉?”我推了推眼镜,坐在生锈的铁栏杆上晃着腿,杂草绕着深红色的栏杆生长,甚至还拔不掉。
这里是个停办挺久的学校,天台上面有学生跳过楼,导致这里没什么人打扫。
从瓷砖里长出缠在一块的草浸泡着隔夜的大雨,一股铁锈味和腐烂的味道混在一起,我时刻控制着自己想要呕吐的感觉。
我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胆子坐在并不宽而且不牢固的铁栏杆上的,这里距地面有七楼。有一个地方松动着和我一起摇晃,我担心它会被我搞坏。
对面站着的人有些嫌弃地站在一边,因为她看见一只爬虫在蠕动:“你干嘛在这里说?”
“我只是想知道Lotte为什么会因为我而毁灭。”我不动声色地看着她,铁栏杆嘎吱嘎吱作响,瞟到裙子上有铁锈立刻站起来,“这里没人。”
“……要是有人想听可有一百万个办法。”她翻白眼,“冷死了。”
那就快讲。我说,觉得承载我体重的因为氧化而脆弱的铁栏杆下一秒就要断掉。
“有些人害怕了,我记得我说过。”她又犯了个白眼,看着干净的水洼里映着白色的晴空撇着嘴,“有些人有意为之而已,我们做些微小的工作也没错。
“当然你身上的原因也挺重大。”她摊手,往出口走,被我喊住。
然后后衣领被残暴地一扯,后脑勺狠狠磕在墙面上,过了好久意识到我正在下坠。
我以一个极其扭曲的动作倒在碎瓦片上,上身弯曲着蜷缩在尖锐的石块上,手臂直直挺在身前,而双腿僵硬地撞击着地上动弹不得。然后天台上探下一个脑袋,然后惊恐着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看着上方阴晴不定的天空,再听见旁边零天伊的惊叫声和拨打电话的哭喊声突然清醒过来,开始用并不清醒的大脑努力回忆那只手的样子。
“原来是比较重大啊。”
结果我进了医院,不出意外,只是让那些医生诧异的是我还清醒,而我在使用麻药后没有睡着,只是直勾勾看着天花板上的灯光。
头顶上的东西从阴云天空到救护车较暗的车顶再到医院白花花的天花板过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顺利的像一个陷阱。
我没有什么值得死的,我想,除了一个城市的毁灭而我有一半的原因,就没什么值得关注的了。
虽然就凭这一件事也挺重大的。我发呆。器械在泠泠地相撞然后重重的在耳边停下了,于是我就那么平躺着,盯着刺眼的无影灯。
中心的光圈像大火,看到我眼前燃烧着发烫。闭上的时候是一片深红色在晃动,一层层向边缘延伸又显露出一层新的颜色,像漾起涟漪的大湖。
于是旁边的医生和匆匆地护士凝固在原地,和我脑海里的湖水中央一样停了下来,头顶橙红色的灯突然灭了,我自然地坐了起来,推开亮着灯的门。
外面早就有人在等我,零天伊看到我这样只是微微吃惊了一下,然后又若无其事地走在我旁边嘀咕:“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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