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真理内容在作品技术的显著特征中是找不到的,只能在其独特形式的统一中才能找到。批评的任务,就是使得真理内容成为经验对象。它不关心艺术家的生活或意图,而是关心作品自身凭其摹仿或再现能力所拥有的生活的表相与显现(semblance or appearance of life):它的语言表现能力,被描述为濒临且接近于生活(SW 1,350)。然而,对艺术而言关乎精髓的是、使得它区别于自然表相(the semblance of nature)的是,“无表现(expressionless [Ausdruckslose])”:艺术作品中的批判性暴力“阻止(arrest)了这一表相,迷惑了运动,打断了和谐”(SW 1,340)。本雅明认为,“只有无表现才能完结”作为艺术作品的“作品”,通过打碎作品统一性的表相、属于它的整体性的伪显现,它才能做到这点。与浪漫主义式反思的强化不同,当表相本身成为更高层次表相的对象时,折射式不和谐(refractive dissonance)就此敞开。本雅明利用荷尔德林的caesura概念来描述这一时刻,他称之为“反节奏的断裂”(“counter-rhythmic rupture”)(SW 1,341)。在集中再现caesura的努力中,真正的批评反过来加深了折射式暴力(refractive violence),在作品上执行摧毁性的、抑或停尸般的自我-湮灭行动(destructive or mortuary act of self-annihilation)。
艺术,在其摹仿能力的恰切极限上,吸引人们对其构成(construction)的注意,在这么做的同时也寻找资源来封装(encapsulate)更深的真理。这反对了本雅明所谓在未来和解中基督教的神秘确定性(歌德把这段插在the novella的结论里,作为尝试对抗在别处居于主导的神秘的宿命论),相反,他赞同的是希望它悖论式的闪烁,他把它认作流星的意象,显现在歌德的novella 中(SW 1,354-5)。如果星的意象在此保留了它与符号的关系,这也符合本雅明早期对于无表现的描述:“象征的躯干”(“the torso of a symbol”)(SW 1,340)。不过,最好还是在寄寓理论(the theory of allegory)的语境下来理解Caesura的意义所在。这只能在本雅明的下部作品里才能合适地得以阐释,也就是他的论文《论德意志悲苦剧的起源》(the Origin of the German Mourning-Play (Ursprung des deutschen Trauerspiels, 1928))。
4.巴洛克星丛
数学联邦政治世界观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