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识是知识论想要理解的多种认知成功之一。由于在最近的知识论研究中,它比任何其他种类的认知成功都得到更多关注,所以我们将在本章详细考察它。然而,英语单词“knowledge”把多种状态捏合在一起,这些不同状态在其他语言中是被区分开来的:例如,动词“to know”在法语中, 有“connaitre”的含义,也有“savoir”的含义,名词“knowledge”在拉丁语中,有“cognitio”的含义,也有“scientia”的含义。因此,仅仅诉诸任何特定自然语言的字典意义,还不能准确地个体化各种各样的认知成功。本章简述了在英语中“knowledge”所指的几种认知成功,但这并不意味着这些认知成功是某个共同属的所有种类。也不意味着所有这些认知成功都不是某个共同属的所有种类:至少有一些哲学家认为存在觉知(awareness)这个属,各种知识都是它的种类,且都能被其解释(见 Silva 2019 对“觉知优先”知识论的捍卫)。
2.1 个体事物知识(Knowing Individuals)
即便你知道很多关于拿破仑的事实,也不意味着你知道拿破仑。你不可能会知道拿破仑,因为他在你出生很久以前就去世了。不过,尽管你不曾知道拿破仑,你仍然可以知道大量关于拿破仑的事实——也许你比过去最熟知拿破仑的人都知道更多关于他的事实。这表明知道一个人不同于知道关于这个人的大量事实:后者不是前者的充分条件。也许前者也不是后者的充分条件,因为我可能知道隔壁的邻居,但没发现他是一个间谍,并且他告诉我的关于他的一切几乎都是假的。
知道一个人意味着了解这个个体,而了解这个个体包含与那个人的某种知觉关系。什么样的知觉关系呢?显然,不是随便什么知觉关系都可以:当我在都市里穿行,我看到并听到许许多多的人,这并不意味着我了解了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个体。个体事物知识一定包含把一个人和另外一个人分辨出来的能力吗?这依赖于对这种能力的定义。我了解隔壁的邻居,即便在某种意义上,我无法分辨他和他的双胞胎兄弟:假如他们在一起,我无法分辨谁是谁。
正如我们可以知道一个人,我们也可以知道一座城市,一种鸟,一颗星球,1960 年代的爵士乐,沃森和克里克的研究,跨性别恐惧等等。如果知道某个个体的条件不甚清楚,那么上述种种情况的条件就更不清楚了。如果存在一种认知成功的属,用动词“to know”和一个直接宾语来表示,或者用法语的“connaitre”来表示,那么我们尚未理解这个属。
2.2 如何做的知识(Knowing How)
吉尔伯特·赖尔(Gilbert Ryle)在其开创性的著作《心灵的概念》中论证了知道如何做某事与知道一组事实不同。无论你知道关于游泳的多少事实,也不能由你知识这些事实得出你知道如何游泳。当然,即便不知道关于游泳的很多事实,你也可能知道如何游泳。赖尔认为,知道做某事与知道某事实有着根本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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