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可以看到一种逃离存在的现象,就像农村人逃往城市一样;项目空间的新企业家、艺术家、组织者、方案撰写者以及传统意义上的企业家,都在不断地从沉思躲避的旧世界移居到为项目开放的虚无新世界。这些来自存在的逃离者的典型姿态是,以一种建构性的姿态来承担领导责任,而这种建构性的力量是建立在有能力继续的基础之上的。企业家和艺术家并不守护或保存 “存在(there is)";他们从从未以这种形式存在过的事物中释放出并创造出作品,不断排斥既定的事物。旧的存在及其实体发现自己的园地被日益强大的新型实现、变卖之增补搞得杂草丛生,这些新的变卖、实现方式之结果作为人造化行为在机制的和图像的文化中传播开来(Old being and its entity find themselves overgrown with an increasingly powerful supplement of new realizations whose results spread as acts of artificialization in cultures of apparatus and images.)。曾经被称为“存在(being)"的东西已经变成了矗立在摩天大楼中的娇小教堂,抑或是电脑打印、输出的上帝存在证明书。从玻璃和钢铁、新的劳作材料和新的书写系统中,生长出一个无法封闭的夹缝(in-between)世界,它无法被任何综合体所控制,既不是自然,也不是仍在孵化的、尚未实现的、通向新颖性的意志,而是作为过去意志的机制世界(apparatus as past will)之结晶,以及作为大量贬值人造制品废弃物的技术垃圾;巨型城市、博物馆和垃圾堆是当代怪物工业的典型产物。
自十七世纪以来,激活革命(activation revolution)已经发展成为一个自我激励的升级系统。它的持续成功确保了艺术史之终结不会像技术史或国家史之终结一样。我们没有理由不相信,最好的艺术正在,或即将,诞生。任何认为自己望到了即将到来的终结的人,都是在疲劳的基础上对世界事件做出了错误的结论。真正的终结,是从存在史之角度对艺术史、技术史和意志史进行思考的可能性。作为世界进程的现代性进一步升级,达到了公然的怪物犯罪的时代;因为它仍然是一种不可忽视的虚无历史之圆满形式,而这种虚无之历史主要对现实(reality)具备力量。在我们的时代,人们意识到旧的本性(natures)仍然需要在其中得到培育,这导致了一种观念之成长——一种历史上前所未有的保守主义,作为一种绿色关怀(green concern)之空间。将后者与现代社会以及生活形式之自由-历史成果进行(具有)生产性的有效配置:这一任务如今已成为曾被称为哲学的思想的最前沿。
人类,因此,在不断扩大的日常活动中扩展自己的意志视野,就能眺望到广阔的时间层之排布深度。在这个时代,任何纯粹依赖于存在的人都会经历全方位的消耗与磨损。持续现代性之力量在于不可能穷尽虚无。
参考文献:
1. 参见Sloterdijk, S II,第8章:“Zu einer philosophischen Geschichte der terrestrischen Globalisierung”,第801-1005页。
2. 参见马丁·海德格尔,“世界图片的时代”,摘自《人迹罕至》,编译。朱利安·杨和肯尼斯·海恩斯,剑桥大学出版社,2002年,第57-85页。
3. 泰坦精神,对社会、文艺创作等习俗的造反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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