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这两个电子的例子只是大略说明了一下量子力学的非定域性。真正把它的效应明显地呈现在我们眼前的,是所谓的EPR佯谬,在石破天惊的1935年,爱因斯坦以他超凡的洞察力,对量子力学发起了最为致命的最后一击。这一击,把量子力学最为尖锐的矛盾,也是最为奇葩的一面暴露在了物理学家的面前。就是非定域性和实在性之间的矛盾。
下面我们一起看一看著名的EPR佯谬以及它所引出的量子力学最为独特的现象:量子纠缠。在这里,量子纠缠有史以来第一次明确地展现在世人面前。
EPR三个单词,是三个人名字的组合,爱因斯坦(Einstein)和他的两位博士后助理,Boris Podolsky 和 Nathan Rosen。在1935年,三人发表了一篇论文,题目叫 “量子力学对物理现实的描述是完备的吗?”(Can Quantum-Mechanical Description of Physical Reality Be Considered Complete?) 对于波函数(态矢量)对物理实在描述的完备性,提出了强有力的质疑。值得一提的是,EPR中的另外两位,虽然在这个话题中不幸掩盖于爱因斯坦的巨大阴影中,也都不是凡人。其中Rosen 很著名的贡献就是提出了“虫洞”理论(这无论放在物理学史的哪一个阶段,都是一个了不起的发现);而Podolsky,据证实是前苏联的克格勃。
当然众所周知,这篇论文中的核心思想全部出自爱因斯坦。但是因为当时爱因斯坦的英文水平还很不行,文章是Podolsky执笔写的,并且在提交之前,爱因斯坦并没有阅读过。事后爱因斯坦对论文的表述表示了一些不满意,认为它画蛇添足地讨论了一些无关主题的东西,使得真正的主题反而有些模糊。后来,直至1951年,玻姆提出了他的版本的EPR佯谬,用“自旋1/2”系统,简单明了,成为我们现在最广为人知的一种版本。这里我们略过最初的EPR版本,直接谈论玻姆版的EPR佯谬。
“自旋”是微观粒子的一个独特现象,这在我们宏观世界中是不存在的,并且很难以用宏观现象来直观想象。最接近的类比,就是一个旋转的小球,虽然它和微观粒子的自旋有着种种显著的不同,但是现在我们暂时用它来类比还是可以的。一个旋转的小球,它可以有不同的旋转方向,比如从一个方向上看去,它可能是顺时针旋转,也可能是逆时针旋转。因为顺时针和逆时针从不同的方向看过去是不同的,因而物理学里面不用这种称谓来区别旋转方向,而是用一个叫做“右手规则”的方式来规定自旋的方向为“向上”或“向下”。
EPR佯谬是一个思想实验,着这里,我们设想一个静止的、没有自旋的粒子突然发生了一个爆裂,分成了两个相同的粒子A和B,然后这两个粒子向着两个相反的方向离去。整个过程我们对它不进行观测。直至A跑到宇宙的边缘,而B跑到宇宙的另一端。这时候有两个人,分别在两端等着,A这边是Alice,B这边是Bob [1]。然后他们都在同一个方向上对这两个粒子分别作出观测,结果会是怎样?
物理学中有一个普适的基本定律,叫做角动量守恒定律 [2],这个定律指出,孤立系统的总角动量保持不变。角动量是一个旋转的“强度”的度量。既然一开始的粒子没有自旋,那么它分裂成两个粒子之后,两个粒子就必然会把整体的自旋抵消掉,也就是说,A和B的自旋方向必然是相反的。这件事可以说是非常古怪了。
你可能会觉得,这简单得很啊,哪里来的古怪?且听我细细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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