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概述了社会和政治思想的地缘哲学框架。地缘哲学认为,只有物质和自然世界才是存在的,社会和文化是自然和物质世界中的装配,更广阔的自然世界在社会装配的组织过程中发挥着关键作用,没有任何社会装配不需要借助物质流的能量来抵御熵,从因果关系上讲,社会装配的形式是由各种不同的机器过度决定的。利用发展系统理论(Developmental Systems Theory)的资源,我主张建立一种发展模型,从基因、环境和生物体自身积极参与构建自身的双向因果关系的角度来研究实体的形态。DST不仅为我们提供了一个对过度决定足够敏感的分析范例,而且还反映了一条超越我们在社会学和批判理论中遇到的问题的道路。以基因为中心的生物学家倾向于把有机体仅仅看作是通过基因产生的单方面因果关系的结果,或者把有机体看作是基因和环境共同作用的结果。生物体本身在这里被简化为一种效应,并没有在其自身的形成或构造中发挥积极作用。批判理论——尤其是马克思主义理论——也反映了类似的框架,在这些理论中,主体往往被视为只是生产条件和生产关系的一种效应。DST认为,有机体通过与环境的选择性关系以及构建自身壁龛的方式,在自身的形成、发展或构建过程中发挥作用。因此,它为超越动因危机(crisis of agency)提供了富有成效的思考路径,动因危机源于将动因简化为“情境”或环境影响的倾向。
本章最后讨论了地缘哲学的三个层面:制图、解构和地球化(Terraformation)。制图学是对构成集群或生态的机器之间的相互作用和关系的映射。在这里,我提出了四种类型的地图——制图地图、基因地图、矢量地图和模型地图——并认为政治实践需要良好的组合地图,以便有效地干预世界,从而产生更加公正、公平、可持续和令人满意的组合或生态。解构包括我们在各种批判理论中发现的传统解构,以及积极切断物质世界中的压迫关系。我认为,为了改变世界,往往需要在表达和内容层面上解构机器之间的关系。最后,“地球化”包括建造或构建替代方案,使人们能够摆脱其所处的压迫环境。在此,我认为,尽管批判理论在表达层面或符号机器层面解构压迫性机器方面做得很好,但许多压迫性关系的产生并不是因为人们有错误的意识形态信仰,而是因为生活在没有其他选择的物质环境中。我认为,我们需要做得更好,积极构建替代方案,让人们能够摆脱困境。例如,人们可能很容易认识到,主流的农业生产方式对环境的破坏和气候变化有很大的影响,但却没有其他的食物替代品。在这种情况下,地球改造将包括以环境友好的方式建造当地种植的食品组合,为人们提供替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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