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涉及到康德《纯粹理性批判》的整体思路,值得花费一定笔墨和时间做一个详细梳理。
为了应对休谟哲学对因果必然性的质疑,康德进行了所谓“哥白尼式”的革命:用客体必然服从于主体的原则来替代主客体之间的和谐(最终会达成一致)的观念。这也就代表着哲学发展进入了观念论的大门,主体不再是某种知识的被动反应装置,恰恰相反,进行统帅的就是我们。但在这里,康德的想法并不是从主观观念论出发,从绝对的自我出发,将一切设置为“我”和“非我”的对立(费希特),而是对主体不同的能力做出清晰的界定(被动接受的感性和能动立法的知性)。
因此,康德提出了想象力这个概念,来沟通感性和知性。一方面,想象力不断对杂多的感觉材料进行综合,作为表象呈现出来,然而这里的表象仅仅意味着杂多最低限度的统一,还没有与某一对象相关联。而要赋予表象某种真正的客观性,而不是单一的综合,康德提出了著名的“我思’必须能够伴随着我的一切表象”,“我思”的综合统一性成为了知识最高的逻辑前提。
对象的形式并不是来自想象力,而是来自知性,“我思”的综合统一性恰恰就是知性自身。知性拥有一些先天的概念,它们被称之为范畴。范畴是意识统一性的诸表象,也是任意对象的诸谓词,换言之,范畴赋予想象力的综合以某种统一性,在此基础上我们才能产生严格意义上的认识;综合属于想象力,而综合的统一性则属于知性。
正是先天为可能经验的总体概念奠定了基础,那么,除了范畴以外,还有没有其他先天的东西,即普遍必然的东西?答案正是时间和空间。那为什么不把时间和空间归为两类范畴呢?在康德看来,作为可能经验(杂多的综合统一性)谓词的范畴是一些概念,是某种先天表象;空间和时间对我们来说是全部显现的可能性,是我们感性和直观的纯形式。作为纯形式,时空自身就是呈现——某种先天的呈现。
在此基础上我们再来看“图式/图型”这个概念,康德在此旨在解决一个问题:先验想象力能够发挥综合作用,这如何可能?通过综合,杂多性于一般对象联系起来,并于诸范畴一致,而图型则是在任何时间和任何地点本身和范畴相一致的时空规定性。图型是一种时空关系,通过时间和空间,知性才能应用于那些服从它的现象,换言之,给想象力的综合打上范畴的烙印。
主要参考文献:德勒兹 《康德的批判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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