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报纸还记载了伽罗瓦与法律之间的冲突。1831 年 6 月, 《论辩杂志》报道了他作为一位 20 岁的数学家庭教师第一次受审。然而,随着他投入数学研究,报道又销声匿迹了。1832 年 6 月, 《宗教之友》在政治版向读者公布“曾以同情共和党而闻名一时的国民警卫队炮手埃瓦里斯特·伽罗瓦”因决斗受伤而亡。我们从《医院公报》复印的验尸报告中了解到伽罗瓦是“一个因富有热情梦想而著称的优秀数学家”。法国里昂《先驱者报》让大家记起“一个曾被寄予厚望的年轻人,一个声名被淹没在政治回忆中的早熟的年轻人”。(《政治与文学论辩杂志》,1831 年 6 月 16 日,第 3页;《宗教之友》、《文学、政治和宗教杂志》,1832 年第 72 卷,270 页;《医院公报》,1832 年 6 月 7 日;《先驱者报》、《南部里昂宪报》,1832 年 6 月 4 日至5 日。)
奇怪的是,当代数学家对伽罗瓦数学活动的描述也寥寥无几。不过,他的一些文章发表在 1829 年和 1830 年,有的刊登在法国首份数学专业杂志《纯粹与应用数学年鉴》上,它是由约瑟夫·热尔岗主编,欢迎学者及教师和学生投稿的一本杂志;有的刊登在《化学、物理及数学公报》上,它是由费瑞萨克男爵创办的一份杂志,知名学者和无名人士都可以概述自己的发现。伽罗瓦还得到过科学院成员、正统数学家奥古斯丁·路易·柯西的帮助(Taton 1971)。伽罗瓦去世后几个月,与科学院的几何学家联系密切的数学家索菲·热尔曼在一封信中提到她对伽罗瓦的记忆:“有点粗鲁无礼,却还算是一个令人愉快的学生……”,尽管有人说他“常常发怒”。(索菲·热尔曼致纪尧姆利布里奇的一封信,参见Henry(1879, pp.631- 632)。)至于他的著作,在他离世后的科学出版物中查无音信,除了拉克鲁瓦在 1835 年《代数余集》新版的备注中再次强调科学院的评估结果是由于伽罗瓦《关于用根式解方程的可解性条件》被评审者判为难以理解而造成的。因而,倘若不考虑几何学家的记忆,伽罗瓦死后所形成的“历史记忆”(根据哈布瓦赫的概念来分析,参见 Brian 2008)和报刊所报道的伽罗瓦形象是一致的。他是一个挥霍了自己才华的鲁莽年轻人,是七月革命之后投身共和事业的众多学生中的一员,是可以在《巴黎或 101 本书》中随处可见的一个典型的“1832 年年轻共和党人” (Pannier1833)。
为了寻找作为几何学家的伽罗瓦的资料,有时也是为了寻找描述伽罗瓦研究性质的详细资料,我们不得不求助于 1830 年的共和党人和圣西门主义者等社会群体,伽罗瓦是经朋友奥古斯特·谢瓦利埃引荐才加入这些群体的。不过,这里关注的重点仍是他的才华而不是他的数学成就。在他初次受审时,《世界报》声称“伽罗瓦先生卓越的数学能力是不容置疑的”, “学者们的冷漠”应为“他的行为失常”负责。(《世界报》、《文学杂志》,1831 年 6 月 15 日。这份报纸在 1830 年 11 月由圣西门主义者接管。当时主编是迈克尔·谢瓦利埃,他是运动领袖之一,也是伽罗瓦的朋友奥古斯特·谢瓦利埃的哥哥。关于这次运动,参见 Picon(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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