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变态认为粪便是完满的、美好的,他就可以推出上帝的存在方式,是和粪便一样的。这里的理性主义热忱,和拉面神教的热情是一致的,大家崇拜的其实是每个个体的至高无上的自由。
所以,这里不能将“完满包含了存在”简化为形式逻辑和命题关系的问题。这里存在的是一个本体论问题。
笛卡尔认为:1、我的头脑里有“完满”这个观念。2、但是我的存在本身是非常不完满的,有瑕疵的。3、所以我不可能自己萌生这个观念,它必然来自一个超越我的存在,它为我逼仄的内在视域开显了一个不可能抵达的完满的维度。4、这个维度的存在必然包含了上帝的存在(这里隐藏了理性凌驾于上帝的隐患)。
观念在上面这个过程中,起到的是一个沟通有限的主体视界和无限的本体世界这两个本体论领域的桥梁作用。
我的心灵非我所造,必然有超越心灵的更高存在。
这个证明就无懈可击了吗?当然不是。
对于这个利用观念进行的本体论证明,正确的反驳方式来自谢林。
谢林在《近代哲学史》中认为,笛卡尔所做的,仅仅证明了上帝的存在方式是完满的,但并不一定事实上存在。(假如上帝存在的话,它的存在是必然的,完满的,没有瑕疵,不可推翻的;但如果祂不存在,那么一切另说。)
这种反驳出自谢林所继承的康德传统:即便理念能够沟通人的有限和上帝的无限,但是从有限的一边往无限那边看过去,只能看到反射回来的有限(类似农民幻想“东宫娘娘烙大饼”那种)。人所把握到的“完满”不是真正实质的完满,而只是“非-不完满”的双重否定,是一个对于有限性的自我否定的镜像,而并不是真的无限性本身。所以谢林认为笛卡尔所把握到的上帝存在,只是他自我投射出的一个凡俗的、此岸的存在,而不是真正的超越性的存在。
如果说笛卡尔幻想的是“东宫娘娘烙大饼”,谢林幻想的则是“东宫娘娘不烙饼”;黑格尔则认为,理念真正在做的是“东宫娘娘想学会怎么烙饼,但不好意思去问农民,于是偷偷散播流言,表示自己对烙饼很感兴趣,于是大家都学会了烙饼,但其实皇帝陛下是单身,东宫娘娘只是他想让大家伙一块学烙饼的精神号召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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