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处理新的本体论转向余波的大致要点。现在更具体一点儿,全面突出SR/OOO的一个弱点。具体说就是,若非对关系、特别是思维与存在之间关系的朴素把握,这种哲学流派似乎就耗尽了气力。(The specific point is that this philosophical school seems to have an impoverished if not naïve grasp of relationships, particularly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inking and being.)真的,恰恰是这一点(挽救了它)。表征和诠释从一开始就在十字准线上,随着梅亚苏的相关主义的批判,特别地瞄准思维面向存在者的解释性关系。(Representation and interpretation were in the crosshairs from the outset, with Meillassoux's critique of correlationism specifically targeting thinking's interpretive relationship toward being.)结果就是,该领域已经产生了两种对关系的基本方法,一些人优先处理和盲目迷信关系,这已经失去了本来的意义(特别是,德勒兹、怀特海和拉图尔的跟随者),而一些人把关系边缘化,以一些其它的高高在上的概念取代关系(梅亚苏的偶然性,或者拉吕尔的太一)。
例如,关系对拉图尔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但是它们是相当温和的描述,用他的术语叫符号逻辑和基础结构的搅拌桶(logistics and infrastructural churn)。对于拉图尔来说,物的联结(connect)与替代(change)是转译(translation)或磋商(negotiation)的一个结果。这个结果是一种霍布斯哲学的景观,讽刺的是,在其中关系只是社会-物理规律的结果,社会-物理规律先于它们存在,并且决定它们。今天我们可以对德勒兹和德勒兹哲学说类似的话。如果不作为一位关系哲学家,德勒兹就无关紧要了,然而,再次讽刺的是,德勒兹以一种方式物理化了关系,他把关系换算为热力学交换(thermodynamic exchanges)、化学反应(chemical reactions)、冶金退火(metallurgical annealing),等等。与其说德勒兹治的是形而上学,倒不如说他治的是物理学。同样,拉吕尔对关系采取了相当极端的立场,彻底禁止!我夸大其词了,可几乎果真如此。而据拉吕尔讲,哲学塞满了关系,以至于这两者几乎是同义词,相比之下,非哲学本质上是一种单一概念的关系,太一的片面决定论(面向没有相互关系)。换句话说,如果你寻求一个复杂而微妙的关系理论,你不会在拉吕尔那儿找到它。这不是件坏事。实际上,正因为拉吕尔的理论既不复杂也不微妙,我认为准确地说它属于较高级的关系。只是,这是择日再表之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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