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超越世界、与绝对者合一的尝试被称为“神秘主义”,那么将上界力量引导下来的补充尝试被称为“星辰魔法”。赫尔墨斯主义著作《阿斯克勒庇俄斯》中描述了古埃及人如何将天使和恶魔的力量引入他们的庙宇雕像,使之获得行善或作恶的能力。圣奥古斯丁曾把这类活动斥为异教的偶像崇拜,但将赫尔墨斯尊为古代圣贤的文艺复兴时期的作者们却没有那么肯定。神学家阿奎那等权威人士对“符咒”(talismans)与“护身符”(amulets)(像赫尔墨斯雕像那样的物体,可以充当容器来接收从上界引导下来的精神力量)作了复杂的区分。“符咒”刻有语言符号,这被解释为试图与恶魔沟通;但“护身符”是可以接受的因为它们是通过纯粹的自然原因起作用。通过说服读者相信来自星辰的力量属于“护身符”,菲奇诺将星辰魔法正当地用于身心治疗等目的。
柏拉图主义调解的世界观以更高的力量的“魔法’’下降和灵魂朝着神的“神秘”上升为前提,这种整体论框架在阿格里帕的经典著作《论隐秘哲学》中得到最完整的表达。《论隐秘哲学》从宇宙等级结构的底部移到顶部,讨论关于元素界、天界和天界以外的力量的所有传统认识,并且指出通过努力与神的心智合一,人最终可能会分有神本身的无限创造力。这里的想法并不是人的有限理智融入或在神的无限光明中消泯,而是一种神化状态(拥有神一般的力量)。在现代隐秘学和“新时代”表述中,其核心思想被普及化和心理化为“自我实现”或发现“真我”等:这种理想并不意味着被动地屈从于神,而是全部的“人之潜能”被赋予精神力量和得到展开。就这样,文艺复兴时期的“魔法师”成了“完全实现的人”,被设想处于“宇宙中心”能够“创造自己的现实”。
阿格里帕的柏拉图主义世界观基于传统的托勒密宇宙:被置于“宇宙中心”的人既可以向下凝视物质,又可以向上达到神。但哥白尼革命使这样一种“竖直”视角变得站不住脚。我们在布鲁诺那里第一次看到,不再设想神高居于“星星之上”的某处。一个无限宇宙中,无限的神不再能处于任何空间位置而是必须无处不在,如同一种看不见的力量遍及整个实在(像赋予整个身体以生气的生命力)。这种观点被称为“泛在神论”(penentheism)神在世界中无处不在,世界在某种意义上包含于神之中。古代的赫尔墨斯主义文献已经表述了某种非常相似的东西,它所暗示的“宇宙宗教性’’与美国超验主义及其许多后续运动非常合拍。尤其是20世纪60年代以来,相信宇宙的美和善以及人类有能力把宇宙看成神的活的身体,替代了关于苦行来世、堕落和罪的传统基督教观念,对这些内容的表达显然很符合强调“人之潜能”的无限可能性的各种灵性学说。例如,我们会想起简•罗伯茨和她极具影响力的赛斯书(Seth Books)。在这些背景下,人的意识被视为灵性演化的先导,我们将会看到这一观念在西方神秘学思辨中也有深刻的历史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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