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超越快乐原则》的第二章中,弗曾经想把创伤性神经症作为支持其死本能理论的依据:在机械性的严重震荡、火车相撞和其他危及生命的事故之后,就会出现一种人们早就认识到、并称之为创伤性神经症的情况。刚刚结束的可怕战争(即第一次世界大战,笔者注)导致了这种疾病的大量发生,至少不再使人们以由于机械力量的作用导致神经系统的器质性损伤为基础来解释这种疾病。创伤性神经症的临床表现在其大量的类似运动症状方面接近森症的症状,但通常被其主观上非常明显的痛苦所掩盖了,在这方面,很像疑症或抑郁症——并且表现为心理功能的一般衰弱和垮掉,这更是可以理解的。战争神经症与和平情况下的创伤性神经症到目前为止尚未完全弄清。对战争神经症来说,有些情况已经弄清,但另一方面也带来了一些混乱,是由这个事实引起的,即没有很大机械力的参与也会偶尔产生同类疾病。
弗试图从梦的解析角度对创伤性神经质进行分析,但紧接着,弗突然意识到他的梦解析理论不能很好的解释为何在白天清醒状态下患者也会一直回忆起创伤性经历:但我没有意识到,患创伤性神经症的病人在清醒的时候总是回忆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情。他们或许力求不去想它。如果认为夜间做的梦自然会把他们带回到引起麻烦的情境中,那就误解了梦的实质。假如病人在睡眠中出现了他正常健康时或希望康复时的意象,就和那个实质更加一致了。至于由于震惊性神经症的这些梦而引起的梦的愿望满足倾向,假如我们不想彻底走人迷途,那么,最好的办法或许是给我们留下这个假设,即在这种情况下,梦的功能和其它功能一起发生了混乱,且本末倒置,不然我们就得考虑是自我的不可思议的受虐狂倾向。
最后弗无奈地放弃了对创伤性神经质的分析,而这几大段论述的价值只是指出了创伤性神经症患者会有强迫性重复回忆创伤的行为。
现在我提议,离开这个含糊不清的创伤性神经症的主题,来研究心理结构在其最早的一项正常活动中借以工作的方式。我指的是儿童的游戏。
这里所指的儿童游戏就是前文所提出的弗推导死本能的事实依据之一,而这个事例最大的贡献也是引出了人身上共有的”被动重复性行为“。
其实创伤性神经质可以在新的理论体系下这样去理解。当人在经历创伤性的事件时,如果对此毫无防备,则必然会蒙受极大的惊吓。众所周知,若一个人经历过重大自然灾害(地震、洪灾等)、惨烈人为灾难(战争、车祸、恐怖袭击等)以及个体性灾难(绑架、强奸等)等,必然会在其中经历一段“过度惊吓“的时刻。此时生本能的潜力会被极大地释放出来(当生命遭受极大的威胁时,求生本能会瞬间释放出巨大的能量意欲保护生命体本身),强烈地冲击着一直压抑其的人外因——创伤性事件遭受者往往会发生人生观价值观上的极大动摇。
然而,可悲的事实是,个人渺小的生本能是不可能撼动集体性的人外因一分一毫的。因此生本能释放出来的能量终究会被人外因给压抑住,但这时死本能的能量显然会暂时性地大于生本能,破坏性倾向便会转向人自身,于是便表现为临床上的创伤性神经症。
患者的神经结构在死本能的强力冲击下已经饱受摧残,想要恢复如初并非易事。更常见的是,无论在白天清醒抑或晚上做梦时,患者总会不断地重复创伤性的经历体验,不断地被带回到他遭受不幸的情境中去,形成一种精神固着。这种痛苦的折磨性行为就和临床上观察到的”表现为心理功能的一般衰弱和垮掉“相一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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