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我们注意到这篇论文的作者明明知道他的问话与陈述,与逻辑之间有矛盾,我们对于可能有曲解的疑虑就彻底打消了。“关于‘没有’的问和答本身都是同样荒谬的。……通常遵循的思维基本规则,不许出现矛盾的规律,普通‘逻辑’,毁坏了这个问题。”逻辑顶坏!我们一定要推翻逻辑的统治:“如果在有关‘没有’和‘有’的问题的范围内理智的权威被打垮了,‘逻辑’在哲学里的统治的命运也就随之得到判决了。‘逻辑’的观念在一种更根本的提问所搅起的漩涡中消失了”。但是清醒的科学会对这种反逻辑的提问所搅起的漩涡熟视无睹吗?这个问题也有一个现成的答案:“科学的所谓清醒性和优越性,如不严肃对待‘没有’,那就变成笑柄了。”我们发现这就恰好证实了我们的论点:形而上学家亲口说出了他的问题和答案都是与逻辑和科学的思维方法无法调和的。
我们的论点与早期反对形而上学的人们的区别现在应该清楚了。我们并不把形而上学当作“单纯思辨”或者“神仙故事”。神仙故事的陈述并不与逻辑冲突,只与经验冲突;它们是完全有意义的,虽然是假的。形而上学不是“迷信”。我们可能相信真命题和假命题,却不可能相信无意义的词列。甚至也不能把形而上学陈述当作“能行的假说”[working hypotheses];因为一个假说必定能够同(真的或假的)经验陈述发生可推关系,这恰恰是假陈述办不到的。
根据所谓人类认识的局限性,有时人们企图提出下列异议来拯救形而上学:形而上学陈述固然不可能被人或任何其他有限实体所证实,却可以解释为揣测一个认识能力更高甚至完美的实体对我们的问题将要作出的解答;那些答案与这些揣测一样,毕竟是有意义的。为了反驳这种异议,我们作如下的考虑:如果一个词的意义是不能规定的,或者词列是不合句法规则的,那就连问题也提不出来了(只要想想那些假问题:“这桌子呔吗?”“数字7神圣吗?”“哪些数更黑,是偶数还是奇数?”)。在没有问题的地方,就是全知的实体也不能提出答案的。反对者可以说,正如一个能看见的人可以将新知识传达给瞎子一样,一个高级实体也许可以给我们传达形而上学的知识,比如可见世界是不是一个精神的体现。在这个场合我们必须考虑一下“新知识”的意义。固然可以设想,我们或许可能碰见一些动物告诉我们一种新的意思。如果这些动物会给我们证明Fermat定理,或者会发明一种新的物理仪器,或者会创立一种至今未知的自然律,那我们的知识就因它们的帮助而增加了。因为这类事情是我们能够检验的,就象瞎子也能理解和检验整个物理学(从而检验能见者作出的任何陈述)。但是,如果那些假想的动物告诉我们的事情是我们不能证实的,那我们也就不能理解它;在那种情况下,传达给我们的就不是什么知识,只不过是一些毫无意义的语音而已,虽然也可能带着一些形象。因此得出结论:我们的知识只能在量上为其他动物所扩大,不管它们知道得多或少,或者知道一切;但是不可能增加任何本质上不同的知识。我们不能准确知道的东西,通过其他动物的帮助,可能逐渐知道得更准确;但是我们不能理解的、无意义的东西,是不能通过某个别人的帮助变得有意义的,不管他的知识多么渊博。因此神和鬼并不能给我们形而上学的知识。
我们发现这就恰好证实了我们的论点:形而上学家亲口说出了他的问题和答案都是与逻辑和科学的思维方法无法调和的。
我们的论点与早期反对形而上学的人们的区别现在应该清楚了。我们并不把形而上学当作“单纯思辨”或者“神仙故事”。神仙故事的陈述并不与逻辑冲突,只与经验冲突;它们是完全有意义的,虽然是假的。形而上学不是“迷信”。我们可能相信真命题和假命题,却不可能相信无意义的词列。甚至也不能把形而上学陈述当作“能行的假说”[working hypotheses];因为一个假说必定能够同(真的或假的)经验陈述发生可推关系,这恰恰是假陈述办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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