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决战
· 对于爱因斯坦来说,一个没有严格因果律的物理世界是不可想象的。物理规律应该统治一切,每一个事件都处在一个原因结果的链条中,而不依赖于什么“随机性”。
· 爱因斯坦提出,想象一个箱子,上面有一个小孔,并有一道可以控制其开闭的快门,箱子里面有若干个光子。假设快门可以控制得足够好,它每次打开的时间是如此之短,以至每次只允许一个光子从箱子里飞到外面。因为时间极短,△t是足够小的。那么现在箱子里少了一个光子,它轻了△m,根据相对论的质能方程E=mc^2,可以精确地算出箱子内部减少的能量△E。那么,△E和△t都很确定,海森堡的公式△E×△t>h也就不成立。所以整个量子论是错误的。
· 玻尔指出:一个光子跑了,箱子轻了△m。我们用一个弹簧秤测量这个△m,设置一个零点,然后看箱子位移了多少。假设位移为△q,这样箱子就在引力场中移动了△q的距离,但根据广义相对论的红移效应,时间的快慢也要随之改变相应的△t。可以根据公式计算出:△t>h/△mc^2。再代以质能公式△E=△mc^2,则得到最终的结果:△t△E>h,这正是海森堡测不准关系。
· 想象一个大粒子,它本身自旋为0。但它很快就会衰变成两个小粒子,向相反的两个方向飞开去。假设这两个小粒子有两种可能的自旋,“左”和“右”,那么如果粒子A的自旋为“左”,粒子B的自旋便一定是“右”,以保持总体守恒,反之亦然。在我们没有观察其中任何一个之前,它们的状态都是不确定的,只有一个波函数可以描绘它们。假设有两个观察者在宇宙的两端,在某个时刻t同时进行了观测。那么,这两个粒子会同时变成了“左”和“右”。既然不可能有超过光速的信号传播,那么说粒子A和B在观测前是“不确定的幽灵”显然是难以自圆其说的。唯一的可能是两个粒子从分离的一刹那开始,其状态已经客观地确定了,后来人们的观测只不过是得到了这种状态的信息。粒子在观测时才变成真实的说法违背了相对论的原理,它其中涉及瞬间传播的信号。这个诘难被称为“EPR佯谬”。
· 玻尔认为,当没有观测的时候,不存在一个客观独立的世界,所谓“实在”只有和观测手段连起来讲才有意义。在观测之前,并没有“两个粒子”,而只有“一个粒子”。A和B“本来”没有什么自旋,直到我们采用某种方式观测了它们之后,所谓的“自旋”才具有物理意义,两个粒子才变成真实,变成客观独立的存在。
· 我们把一个原子放在一个不透明的箱子中让它保持这种叠加状态。现在薛定谔想象了一种结构巧妙的精密装置,每当原子衰变而放出一个中子,它就激发一连串连锁反应,最终结果是打破箱子里的一个毒气瓶,而同时在箱子里的还有一只猫。当一切都被锁在箱子里时,因为我们没有观察,所以那个原子处在衰变/不衰变的叠加状态。因为原子的状态不确定,所以它是否打碎了毒气瓶也不确定。而毒气瓶的状态不确定,必然导致猫的状态也不确定,它和我们的原子一样处在叠加态,这只猫当时陷入一种死/活的混合。
九、歧途
· 冯·诺伊曼指出,我们用于测量目标的那些仪器本身也是由不确定的粒子组成的,它们自己也拥有自己的波函数。当我们用仪器去测量仪器,这整个链条的最后一台仪器总是处在不确定状态中,这叫作“无限复归”。
· 只有当电子的随机选择结果被“意识到了”,它才真正地变为现实,从波函数中脱胎而出来到这个世界上。而只要它还没有“被意识到”,波函数便总是停留在不确定的状态。
· “维格纳的朋友”是他所想象的某个熟人,当薛定谔的猫在箱子里默默地等待命运的判决之时,这位朋友戴着一个防毒面具也同样待在箱子里观察这只猫。当朋友的意识被包含在整个系统中的时候,叠加态就不适用了。箱子里的波函数还是因为朋友的观测而不断地被触动,因此只有活猫或者死猫两个纯态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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