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岁时,迈蒙希望拓宽自己的哲学和科学知识,于是离家去了柏林(以试图在那里学习医学为借口)。首次柏林之行没多久就残酷的告终了。迈蒙向犹太社区的一位官员坦言,他此行的目的是研究哲学,并打算出版一本关于迈蒙尼德的《迷途指津》的新评论,于是他被要求收拾行李,立即离开犹太社区的庇护所——从而离开这座城市。接下来的半年时间里,迈蒙以游民的身份度过。最后,他和他的游民朋友决定返回波兰。当他们到达边境城市波森时,迈蒙的才华和博学得到了该镇首席拉比的认可,他得到了一个庇护所,并在该镇的一个犹太人家中担任家庭教师。在波森逗留期间,迈蒙写了他的一部希伯来语作品《所罗门的欲望》(Hesheq Shelomo)。
1780年,迈蒙第二次前往柏林。这次旅行更为成功,迈蒙与摩西·门德尔松建立了密切的联系,并进入了柏林的Haskala(犹太启蒙运动)的圈子。然而,无论是柏林还是开明犹太人都没有为迈蒙提供一个真正的家。对于柏林有教养的犹太人来说,迈蒙是一个粗鲁的Ostjude(东欧犹太人),他说着难听的德语,还伴随着各种野蛮的手势。不过,他们倒是承认这个人的天才,比如说,他能在第一时间读懂一本晦涩的数学书,然后在不久之后——用他那野蛮的方式——解释它。同样,迈蒙对这些优秀的资产阶级也不怎么欣赏,他们没有任何障碍限制他们学习科学的能力,却只满足于对一个文明人应当知道的东西的浅薄了解。此外,他们还缺乏他在波兰的塔木德派同行的敏锐头脑。迈蒙似乎确实对门德尔松有真正的欣赏,一方面是因为他的心地善良,另一方面是因为与犹太启蒙运动圈子里的其他大多数人不同,门德尔松对塔木德和拉比文学有着合理的掌握。
1783年,由于迈蒙开放的斯宾诺莎主义和他的波希米亚生活方式,门德尔松要求迈蒙离开柏林。在经过汉堡、阿姆斯特丹,又回到汉堡之后,迈蒙进入了阿尔托纳的克里斯蒂安中学,在那里呆了两年。在此期间,迈蒙学习了多门欧洲语言,提高了他的自然科学知识和德语水平。1785年,迈蒙离开阿尔托纳前往柏林,在那里他最后一次见到了门德尔松。同年晚些时候,迈蒙搬到了德索(Dessau),在那里他写了一本希伯来语的数学教科书,随后定居在布雷斯劳。在这里,在尝试学习医学失败后,迈蒙再次担任了家庭教师的职务。在布雷斯劳期间,迈蒙将门德尔松的《清晨》(Morgenstunden)翻译成希伯来语(手稿现已遗失),并写了一本牛顿物理学的希伯来语教科书——《智慧的奥秘》(Ta'alumoth Hochma)。分居十多年后,迈蒙的妻子萨拉在长子大卫的陪同下,成功地在布雷斯劳找到了他,并要求他要么回立陶宛,要么离婚。迈蒙不愿意切断与过去的联系,他试图推迟决定,但在妻子坚持必须做出选择后,他最终同意离婚。
1787年,迈蒙再次前往柏林。在那里,他听说了康德的新哲学,并花费几个月的时间专门认真研究《纯粹理性批判》。在他的自传中,迈蒙暗示了他理解这个文本的 “相当古怪”的方法:
在第一次阅读时,我对每一节都有一个模糊的认识, 通过随后的阅读,我试图使其确定下来, 并以此来参透作者的意思。这是正确的方式,当一个人认为自己要走进一个体系。由于我在掌握斯宾诺莎、大卫·休谟和莱布尼茨的体系时已经使用了这种方法,所以很自然地,我就会把它们当作一个“联盟-体系”。这一点我实际上已经发现了,并通过对《纯粹理性批判》的注释和观察的形式把它阐述出来(GW I, 557 | LB 253)。
迈蒙通过一个共同的朋友马库斯·赫茨给康德写了一封信,信中表达了他对《批判》的看法。康德在信中的回应充满了对迈蒙的赞美,称他 “对如此深入的探究有敏锐的洞察力,很少有人有这种敏锐的洞察力”,并声称“我的批评者中没有一个人像迈蒙先生那样理解我和主要问题”。(Ak.1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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