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Catherine Malabou,The future of Derrida:Time between Epigenesis and Epigenetics,in Crockett C.,Putt B.K. & Robbins J.W.(eds.),The Future of Continental Philosophy of Religion,Indiana:Indiana University Press,2014,p.211.
综上所述,我们可以将马拉布的“阐释可塑性”视作是“辩证法”的另一种表达方式,是辩证法的一种类似于康德意义上的“生动描绘”。如果说,辩证法是一种站在合题角度,描述正题和反题之间的内在矛盾被克服而向合题运动的模式的话,那么,“可塑性”则试图站在正题与反题的这一方,用这样一种视角来重新描述这一运动。它避开了辩证法可能招致的决定论、目的论的、封闭的理解,而给予辩证法以新的流动性与活力。因此,“可塑性”概念是一种使“思想流动起来”【61】的尝试,这样一种流动性完全契合着黑格尔对哲学的要求,并且,这一概念极力地反驳了那些通过驳倒一个泄气的黑格尔来反对黑格尔的“反黑格尔主义者”。另一个重要的方面在于,马拉布在《黑格尔的未来》的结论部分注意到,“可塑性”概念正在当今的细胞生物学和神经生物学中发挥着作用,而这并不是偶然:可塑性标示着一个封闭的“系统”向“偶然性”敞开、进而开启“变形”的可能性【62】。而这一点,马拉布认为,已然蕴含在黑格尔哲学之中:“偶性的本质生成和本质的偶性生成(le devenir essentiel de l’accident et le devenir accidentel de l’essence)这一双向敞开的趋势对一切生命而言都是奠基性的。”【63】而这也构成了马拉布后来的哲学写作中的一个重要支点。在马拉布看来,当代生物学的生命概念正在摆脱上世纪基因决定论的阴霾,向经验、文化、象征这些后生论的维度敞开,而在这一过程中,可塑性自然而然地扮演着愈发重要的作用。这些来自生物学方面的进展证实了生命本身的可塑性,而正是从这样一种具体的、物质论层面意义上的可塑性出发,马拉布尝试着寻找一种新唯物主义的可能性。
【61】Phänomenologie des Geistes,p.37.
【62】L’avenir de Hegel,p.255.
【63】L’avenir de Hegel,p.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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