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作为一个有生命的影像,我们在观看电影的时候,我们习惯以自我为中心,将自己视为生命体,而将电影这个影像视为非生命体。我们会把电影理解为一个会运动的非生命体。然而当我们学会如德勒兹站在电影本身来看电影,那么电影不仅有了属于自己的生命,而且还具备了生命机能。这些生命机能如感知、回忆、行动等,与影像结合,那么就成了感知—影像,回忆—影像等阐述。他把这些区分为两大类:运动—影像,时间—影像。这两者并不是没有任何关联,相反,运动—影像,属于时间—影像。换而言之,时间与运动总是会折叠在一起,形成褶皱,它们互相渗透。
“时间—影像”要重要一些,原因在于,在传统的电影作品中,那些周围的环境,物件都是真实性存在的,而且这些存在具备了功能性的真实。比如当一个人物走入一个环境中,电话铃响了,或者阳光照射进来的时候,窗帘、电话,甚至是阻碍人物达成目的和行动的物件都是一种功能性的真实。无论是电影还是戏剧舞台,人物行动、运动或者说情景直接在规定动作中延伸。
而二战之后,人类对所身处的环境有些迷茫和茫然,不知道如何回应。对于人类而言,首先是听觉和视觉,然后才是动作的延伸。“动作似乎在情景中漂浮”,感觉、运动、时间、空间开始引出错乱,这样的错乱形成了新的连接,这些新的连接,并没有以理性方式而呈现。
在某些训练、电影中呈现出来的样貌,观众/观者是通过表演者/角色人物的感觉反应来确定这个世界的真实性,表演者/角色人物似乎接受了某种知觉的刺激,然后作出的回应。用格洛托夫斯基的话来说,“刺激、冲动、反应”。然而现在打破了这种“刺激、冲动、反应”的模式,影像所呈现出来的“真实”与之前的真实已经不同。之前的真实是建立在“刺激、冲动、反应”的模式上,对某种环境的再现。而现在的“真实”是直接电影—影像的结构,超越了单纯的经验性、过去—现在—未来之前后相继的范围模式。换句话说,影像自身,以及构成影像的元素,他们之间形成了一套时间—影像关系,而处于变化中的关系,同时也呈现出这个关系的结果。
德勒兹把电影(流动的影像)看做是一个自身可以直接被感性经验到的概念,电影向我们呈现的是现状本身,在这里没有本质,没有表象。通过德勒兹,电影本身赤裸裸的呈现在我们面前,他需要我们直接的去“观看”电影这个事实。同样,“电影”本身也被我们通过时间、运动的方式重构成一个流动的影像。观者无需追问“流动的影像”是否与我们生活的世界相似,因为我们现在所处的世界,也不是什么“最初的世界”了。“流动的影像”在这里成为了一个被创作者创造出来的生命体。
《在哲学与艺术之间》这本书还讨论了很多其他关于德勒兹著作、哲学思想的问题,清晰到爆炸的访谈对话,能看到德勒兹用了一种模型去面对他要面临的事件,吾辈只能窥之一二。无论怎么看,总感觉全貌是模糊的,不清晰的。思来想去,还是自己功力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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