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托在《艺术与死亡》中被性所困扰,“一个真正的人不过性生活”,他在著作中将性妖魔化,“这个由肉和疯狂的JY构成的不可用的身体”,为了对照这个被物质、欲望所玷污的堕落之躯体,阿尔托幻想了一个没有器官,没有欲望的纯洁的身体。这样的状态,即是超越自我(身体),达成身体的永恒性。没有了器官,那么一切都可能是器官,甚至器官所代表的功能消失。甚至可以说变成了一具没有NEED的纯洁的身体。
想象一下,我们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时候,各种“欲望—机器”开始运作生产,它不仅包含了亲生父母,还有尿布、奶嘴等等各式各样的“欲望—机器”。“欲望—机器”与“无器官身体”是有着本能的冲突和排斥,是真正意义上的原始压抑。在这里德勒兹通过对“无器官身体”的论述,表明无器官身体是非生产性的,但是它会自我繁殖。“无器官身体”从原初降临排斥“欲望—机器”,逐渐到结合,两者之间产生了一种新的张力“压抑的回归”。在《反俄狄浦斯》里德勒兹具体说明了“无器官身体”的工作和作用。
这个概念其实让我有一丝丝的联想。阿尔托和德勒兹之间是什么关系?格洛托夫斯基所说的神圣训练与“无器官身体”有什么前后关联?感觉他们都是在说同一个概念。
因为源于阿尔托,所以有一些想象。作为残酷戏剧的阿尔托,他认为身体可以达到一种纯粹、自由的状态,身体不再受器官的约束,形成了某种自由的流动,一种“流”状态的身体。就好像很多表演老师说,好演员的身体像水一样是流动的。然而我不认为那些老师能明白这个“流”到底是什么意思……“身体/它是独一的/而且不需要器官/身体永远也不是一个有机组织/有机组织是身体的敌人。”当身体“修炼”成这样的概念后,就成为了一切,一种具备“自由、欲望与强度的身体”。
那么通过什么样的训练可以达成?!
以前阅读过一本梅洛庞蒂的书,里面说过一种“世界之肉”,“肉”是这个世界的原初元素,是最最核心的基础。就好像古希腊的四元素、单元素一样,不表现为某种实体,而是一种元素。但是梅洛庞蒂的书中把这个元素定义为既不是精神也不是物质。难道说要把自己的身体训练成一块“肉”?这种就很难了……如果说要训练演员的身体成为“水”,那个倒是比“肉”容易一些,然而训练成“水”也不容易了。
以后慢慢琢磨,这些概念会产生逃逸,然后这种自由运动会让概念流动起来,重新组合,产生一种新的训练方式。这种思考方式就特别德勒兹。
基于概念的逃逸与解码,德勒兹看待电影这一新艺术形式,他认为“电影”是一种哲学表现。他并不像我们,把电影看成是一种表达故事和信息的方式,他发现电影这个艺术与人类思想是有独特的区别,电影的形式改变了思考和想象的可能性。
这里绝不是简单的把哲学应用到电影,或者是把电影的概念运用到哲学。而是解构电影,使其运动、影像、时间、知觉、潜在等概念一一展现。以德勒兹特有的概念逃逸解码和重组的思考方式,重新思考电影本身,于是电影变成了一种有生命体的概念。这种生命体的概念,背后蕴含了“流”、“变化”、“生成”等核心内涵。为了处理电影的独特性,德勒兹认为要重新思考哲学,“电影本身是影像和符号的新实践,哲学应该把它变成概念实践的理论。”就如同戏剧应该戏剧化,不是文学的次要形式一样。电影也不应该是文学的次要形式。戏剧与电影是另外一种思考形式,而不是文学文本的附属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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