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活动是一种构造和想象,不是发现,科学家的任务就是发现一些适当的术语、概念去解释某些现象,而“解释的成功都是适合的和提供信念的描述的成功”。因此科学理论就是科学解释,人们没有理由相信理论反映真实世界,“因为解释并不是一神特殊的额外特征,能给予你充分的理由以相信(证据除外)理论适合于现象,解释只具某种实用性,与理论的使用者所关心的事有关,而不是与理论和事实之间相符合的某些新的东西有关”。所谓自然规律的普遍性和客观性是人类主观虚设的;外部世界只存在对称性和转化性。规律本质上类似于人类社会中“由统治者所强加的有关引导和仲裁的法典”,它必然渗透着法典制定者和意识主体的构成要素,而且“只有通过普遍性强制,一种原理才能应用于一个整体系统,并不同于那些分散地应用于该系统中局部特征或个别位置上的原理”。所以近代物理学给出的只是一个由普遍强制力达到和谐的世界,它是否存在却不得而知。
针对上述反科学实在论的基本立场,澳大利亚科学哲学家埃利斯指出:科学理论中无论是物理实体、物理事件,还是时空关系、因果关系,所表达的对象都具有实在性。一切客体与事件都可还原为基本粒子、场,以及四种基本相互作用和由此产生的能量转换过程;所有事物的复杂时空关系都可还原为最终的物理组成关系。因此科学所认定的世界是其实存在的,是客观的。
日本哲学家美浓正也对黑崎宏的日常世界观提出质疑。指出,所谓的日常世界和科学世界实际上只是在概念上不相干的两种立场或视角下所见到的同一个世界的两种不同的图景。不论是理论词语,还是日常词语所指示的对象都是实在的。正像“关于桌子的许多常识信念,与20世纪20年代由物理学阐述过的许多信念,以及由量子场理论提出过的许多信念是真实的一样,也都是名副其实地真实的”。
加拿大的科学实在论者哈金则从实体实在论和理论实在论相统一的角度批判了所谓理论实体不存在的观点。他说,实体实在论断言,电子、夸克、场、波、黑洞等实体是真实存在的,这是正确的;理论实在论把理论作为真理的候选者,其目的在于求真,也是正确的。因为“假定的或推测的实体之实在的最好证据就是我们能够着手测量它,能够理解它的因果效应。另一方面,关于这种理解所拥有的最好证据是:我们能够从头开始制造运转相当可靠的机器,以利用这种或那种因果效应,所以,工程技术而非理论活动是关于实体的科学实在论的最好证明”。
在认识论方面,首先,就经验建构论者所谓“判断理论的真假只决定于理论传统、不存在客观性”的问题,美国的波义德指出,即使科学方法论依赖于理论传统,也不能得岀世界是由理论传统构造而成的结论,实际上,“包容在理论传统中的定律和理论只是近似地真”。其次,就“经验等价命题在证据上不可区分”的问题,波义德反驳说,虽然对一个推测性理论作或然性评价的背景理论已在经验上受过检验;该理论传递的证据与直接的实验证据也起相同作用,但实际的理论传统在评价经验证据中总是具有认识论上的支配作用,以至当整体科学的理论概念与已有的理论传统发生冲突时,前者就会否证后者。现有的理论传统具有证据评价上的较高权威。最后,针对建构经验论,美国的阿伯托•科德罗指出:范•弗拉森的可观察物和不可观察物的划分是主观随意和相互矛盾的。把可观察物作为其纲领的基石,排斥了科学对“遥不可及”的宇观客体和“微不可见”的微观客体的探索和认识的可能性。这是一种违背现代科学的狭隘经验论和不可知论。它只讲事物的现象,否定事物的本质。也正是基于这种现象主义,范•弗拉森认为理论模型中除了经验子结构外,其他成分,如公理系统、理论假设等都没有客观性可言。
二、争论双方的折衷与退让
科学实在论和反科学实在论激烈争论的结果,是双方都出现了让步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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