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人们通常将巴什拉、康吉莱姆和福柯的作品——尽管他们属于不同的时代且他们每个人都有独特的个性——作为法国科学哲学的主要成就。然而,人们会更强调康吉莱姆的工作,首先是因为它在历史上具有中心地位,其次是因为如前所示,他的科学哲学在他的导师巴什拉和他的学生福柯之间、在体制和挑战之间、在“积极”和“消极”之间,在“理性与尼采主义”之间摇摆 (Dagognet 1997: 11)。因此,康吉莱姆展示了法国认识论的各种可能性,或者更愿意说,典型的各种倾向。但康吉莱姆也在一定程度上也组织了历史认识论“法国式”的领域。正是他隐晦地指出,那种科学认识论的历史起源可以在19世纪奥古斯特·孔德的作品中找到,所以,也正是他建立了自己时代的科学哲学的的典范谱系:巴什拉-康吉莱姆-福柯。
本文将对“法国式”科学史历史的简短描述提供出来,因为这个问题无法适应历史考虑似乎有些矛盾。这种历史回顾,特别是关于孔德的作品,使得能够考虑到一些通常被忽视的“法国式”认识论的特征。这种类型的科学哲学方法以这种类似于历史学实践的方法的持久性,暗示我们应该用“风格”而不是“学派”或“传统”来描述法国的认识论,这与通常的做法不同。
“法国网络”
一般可以将科学哲学的“法国网络”可以区分出四个基本特征。首先,认识论应被认为是科学哲学。其次,这种科学哲学的价值取决于它能否叙述科学史。第三,必须补充的是,那种科学史并非通常意义上的历史,因为它是一种哲学的或批判性的历史。最后,为了表现这种方法所导致的结果,必须强调这一事实,即这种法国认识论必然导致对于理性的历史的维度的更广泛的质疑:“理性思维不仅因其性质、基础、力量和权利受到质疑,而且也因其诞生的历史的、与地理(geography)的、空间的条件受到质疑”(Foucault 1978, X) 。
一种科学的哲学
首先,对于所有这些作者来说,认识论应该被定义为“科学”的哲学,而不是作为“科学”的哲学。在这里,“认识论”将按照其法语意义使用,因为雷伊(Rey)和巴什拉(Bachelard)的“科学哲学”的意义越来越远离英语意义上关于知识理论的“认识论”(Wagner 2002: 37–42)。由此可以得出,一方面,科学哲学是对已确立科学的后验反思,另一方面,它强调实际存在的科学的多样性,并不打算“统一”它们。在大多数情况下,法国的认识论也是对已确立科学的后验反思。正如巴什拉所说,“他从实际科学出发,从这些科学的现象出发[……]。他的认识论实际上一种关于自然科学的一种真正的现象学(phenomenology)”(Hyppolite 1978: 2, 668)。
科学哲学将科学视为一个给定的、永远不需要讨论或奠基的事物。在这方面,关于科学历史的权威只有科学本身。这就是康吉海姆关于巴什拉的指出:“这个理性主义者所期望的唯一的理性发展谱系、与这种理性的唯一的证明就是科学及其历史”(Canguilhem [1968] 1994a: 200)。巴什拉批评那些“总是想要一劳永逸地为科学奠基”并意图破坏科学本身的原创性的哲学家(Bachelard 1953: 8)。同样,康吉莱姆声称“哲学家的任务不是事先确定科学概念的扩展”(Canguilhem [1965] 2015: 1098)。在这方面,法语术语épistémologie的含义与德语Erkenntnistheorie和英语epistemology的含义(Ferrier 1854)截然不同,后者指的是“关于知识的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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