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可能性的研究依然不能脱离源于生活世界中目的、动机、经验、习惯和规范。可能性是以生活世界为基础的可能性;自由想象有广大的空间,但依然源于生活世界,受到生活世界的“地心引力”的牵制,并要为生活世界服务。胡塞尔如果真正认识到生活世界对于理论建构的重要性,就要修正他的先验现象学的一些重要观点。在胡塞尔的后期著作《危机》和一些生前未发表的手稿中,隐含着这些修正,但仍然没有把它们明确说出来。
如何修正?
首先,“先验主体”,如果这个名称仍然保留的话,就不能被认为是脱离生活世界、脱离历史、与存在无关的纯意识的主体,而是源于生活世界的历史中的主体。这个主体之所以仍然可以被称为 “先验主体”,因为它与“经验主体”不同,它不停留在狭隘的经验之中,而是寻求有关经验之可能性的必然真理的主体。正如人们学会了几何学的思考方式和操作方式就能从事几何学的研究一样,人们也有可能找到研究其他各种可能知识的正当方法,当然这种方法论上的可能性依然是由生活世界开拓的。
其次,“可能性”不能仅仅被视为意识中的可能性,而是源于现实、服务于现实的可能性,是为处理现实问题的理论建构和逻辑推导中的可能性。
最后,意识的结构要被视为历时性中的共时性的结构,而不是“非历史”的超时空的结构。正如语言总在流变中,但语法仍有相对稳定的结构一样,人的意识活动总在流变中,人的意识结构和认识方式也有相对稳定的一面。把这种相对稳定的意识结构和认识方式揭示出来,对于提高人的认识水准和理解力非常重要。
这是康德和胡塞尔研究人的意识结构和认知形式的意义所在,但不能像康德那样把它们理解为先天的感性形式和知性范畴,也不能像早期的胡塞尔那样把它们仅仅理解为纯粹意识中的结构和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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