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一本书《追忆似水年华》的结尾,马塞尔·普鲁斯特简短而复杂地描述了语言是如何触发心理意象的,这也表明了普鲁斯特自己是如何操纵读者的心理意象的(Proust 1913/1928)。他对名字和单词进行了区分,认为名字比单词更能激发特定的或更确定的心理意象。在这两种情况下,名字或词导致心理意象,但是,反过来,心理意象影响或颜色的名字或词,当我们再次遇到它。因此,在小说的整个展开过程中,名字/词汇和它们所产生的心理意象并行发展,相互影响。
其他作家也积极地操纵读者的心理意象。乔治 · 奥威尔在《诗学与英语》一书中指出: “隐喻的唯一目的就是唤起一种视觉形象”,从而指出了心理意象在理解隐喻中的重要性。我们可以补充说,这种意象往往不是视觉的,它可以是听觉,嗅觉等。这里是罗伯托·博拉诺小说《2666》第三部分的最后一个例子(“关于命运的部分”)。本书的这一部分介绍了一位驻纽约的记者奥斯卡·费特。经过大约80页的描述命运的生活在纽约市,它透露,他实际上是非洲裔美国人。这是在非常明确的推动形成心理意象,他作为高加索人,面对读者与他们的隐性种族偏见(也见上文第4.4节)。
5.4概念艺术中的心理意象
虽然对心理意象的讨论出现在美学和艺术史的大多数领域(包括一些最有影响力的艺术历史学家,如乔治·库伯勒),心理意象的作用可能是最突出的,如果我们转向概念艺术。许多概念艺术作品积极地尝试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使用我们的心理意象。这里有两个说明性的(和著名的)例子,但是这一点可以推广。
马塞尔·杜尚(Marcel Duchamp)的 L.H.O.Q.Rasée (1965)是一幅与达·芬奇《蒙娜丽莎》的忠实复制品无异的作品。但是杜尚早些时候还拍了另一张照片(L.H.O.O.Q.) ,他在蒙娜丽莎的照片上画了小胡子和胡须。杜尚(Duchamp)的 L.H.O.Q. Rasée (“ Rasée”的意思是“剃光”)指的是这张早期的照片,我们大概会从不同的角度来看待这张照片: 缺少的胡子和胡须是我们经历的一部分,而当我们看到达芬奇的原作时却不是这样。很难想象我们如何描述我们对 L.H.O.Q.Rasée 的经历,除非我们提到那些缺失的胡须和胡须的心理意象。在这个例子中有趣的是,胡须和小胡子的心理意象不仅受到我们先前的知识(关于世界是如何的)的自上而下的影响,而且还受到我们先前的艺术史知识的影响。
第二个例子是劳生柏的《擦除的德库宁画作》(1953) ,正如它所说的那样,我们看到的只是一张空白的纸(上面几乎看不到被擦除的画的痕迹)。同样,如果不试图辨别在劳森伯格删除之前可能存在的图画,就很难看到这些艺术品。这包括试图想象原画的心理意象。同样,这是两个经典的例子。但还有更多。例如,艾未未的所有作品都很大程度上依赖于我们的心理意象。
并非所有的概念艺术作品都以这种方式唤起心理意象。罗伯特·巴里(Robert Barry)的《我所知道的一切》(All the things I know)是一个例外,它只不过是用简单的大写字母写在画廊墙上的下面一句话: “我所知道的一切,但我此刻没有在思考——下午1:36; 1969年6月15日”。很难说这部作品对于吸引观众的心理意象有多大的兴趣。但是要找到一个心理意象不起作用的概念性艺术作品的例子并不容易。因此,在绝大多数的概念艺术作品中,心理意象是欣赏艺术作品的一个必要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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