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著名的David Chalmers(1995,1996)提出的“意识的难题”。有些人认为这个所谓的问题涉及到一种混淆,尽管任何认为这是必须诊断混淆的确切根源的人。其他人则认为这是一个问题,但是一个需要进一步科学调查才能解决的问题。也许我们只需要等待“意识达尔文”的到来,就能取得进展。然而,没有理由假设“进一步的科学研究”必须在方法论的假设下进行,即意识是根据不涉及意识的过程来解释的,例如,根据关于非意识神经元的事实。泛心论者提出了另一种方法:用更基本的意识形式来解释人类和动物的意识。这些更为基本的意识形式随后被假定为物质世界的基本组成部分的性质,也许是夸克和电子的性质。因此,我们试图从人脑最基本部分的意识角度来解释人脑的意识。
Thomas Nagel(1979)有影响地认为,采纳泛心论这样的观点是避免他所谓的“涌现”的唯一途径。关键的是,仔细检查文本后发现,Nagel使用“涌现”这个词的方式,与当代泛心论(上文讨论过)的使用方式略有不同。对于Nagel来说,复杂系统的“涌现”性质是那些无法从其各部分的性质得到清晰推导的属性。相比之下,对于上面讨论的“涌现论的泛心论者”来说,复杂系统的“涌现”性质只是基本的宏观性质,它们可能或不可能从其各部分的性质可以理解地推导出来。继Galen Strawson(2006a)之后,我们可以用“激进的涌现”这个词来表达Nagel的涌现概念。
Nagel的论证包含四个前提:
1物质组成——生物体是没有非物质部分的复杂物质系统。构成我们的物质并不特殊,构成任何物质实体的物质,如果分解得足够远并重新排列,原则上可以合并成一个活的有机体。
2实在论——心灵状态是生命有机体的真正性质。
3没有激进的涌现——一个复杂生物体的所有性质都可以从其各部分的性质理解地推导出来。
4非还原论——有机体的心灵状态不仅仅是从其物理性质可理解地衍生出来的。
Nagel根据这些前提得出结论,基本物质必须具有非物理性质,当以正确的方式组合时,可理解地暗示心灵状态的存在。值得注意的是,尽管Nagel称这种结果为“泛心论”,但它似乎与泛原生质论相容(上文已讨论过)。
最近,Galen Strawson(2006a)为一个类似的论点辩护,认为激进的涌现是不可能的。Nagel的目的仅仅是为了建立泛心论和泛原生质论的分离,Strawson论证的结论无疑是泛心论的真。Strawson一开始就辩称,激进的涌现是经过反思而得出的,不可理解:
涌现不可能是野蛮的。这是建立在涌现这个概念的核心之上的,即涌现不能是野蛮的,因为在事物的本性中没有任何理由说明为什么这个涌现的事物是它现在的样子(因此即使是上帝也无法理解它)。对于任何被正确地认为是从x中涌现出来的东西的任何特征y,必须有某种关于x和x的东西单独出现在y中,并且这对于y来说是足够的(Strawson 2006a: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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