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尼采宣称:上帝(最高价值)死了,一切价值判断都需要被重估。但是我们是否能够在古典文本中,寻找被前人忽略和遗忘的智慧呢?是否能够从古典和中世纪文本中找到现代社会起源的谱系呢?是否能通过在古典文本的隐微写作和重新训估中,找到现代文明的"这种被抛入世的焦虑感,和技术社会和威权带来的各种威胁"的解药,以及揭开被"启蒙理性,工具理性(理性服务于政治规训和科学主义的政治话语)"遮蔽的"古典自然理性(理性的目的是友谊和德性)"呢? 也就是将神(自然法价值体系)复活呢? 虽然神可能已经死了,但是神学方法和神学的目的性追求还存在。
神学方法是一种政治学化的古典学。它的存在就是用来反思"这个科学化如此发达的社会是否会威胁人类社会/种群本身"。神学对抗的就是"技术中心论-变质的民主-僭政"所导致的虚无主义。海德格尔,利奥施特劳斯,阿伦特,约那斯,沃格林这一派都是类似的看法,对现代社会的担忧。
因此神学的工作就是反思现代性,但它并非"开历史的倒车",它并非将时代拉回过去,重新回到科学不发达的时代;而是像古代先知一样提醒和警告每个时代的人,他们跑的太快了,可能会产生自我的分裂,需要回到本真中去,回到对自然的整体审美中去。
在这个科学和工具理性被看作是一种政治规训手段的现代社会里,"科学"代表权力和话语权。而大众的审美能力和公共话语就被剥夺了。那么,我们如何以一个整体的人去思考,从而建立和谐社会(一个不割裂的社会有机体,好的民主)?
现代性的核心就是工具理性。它是一种价值计算之思,它只思考过程,投入和产出比是否合理。这样的工具理性被启蒙运动后的现代社会被看作是唯一普遍客观的,一个“真理的筛子”。而自然理性和古代圣贤的文章在启蒙运动之前被认为是普遍客观的,高于任何个体的,每个人的普遍目标。比如仁义礼智信,即便这些要求看来是太高超,人类做不到,但是也没有人会怀疑这些要求的真理性。古典自然理性的核心就是目的论,它是一切人文,美学,宗教,文学,传统伦理的起源。对于这些封建结构,孔孟之道,它不会去考虑“剥削”的问题,“投入产出比”的问题。然而启蒙运动以后,在“工具理性”的价值之思的运作下,比如少年班宁柏出家这个例子。也许宁柏认为他在追求解脱的伟大真理,但是大众不理解,他们便用这种计算之思去批判宁柏,觉得国家付出了那么多精力培养一个科学家,他却去了如此卑贱的(阿猫阿狗都能做的)职业,便为他愤愤不平。
因此,在这个相对主义和“科学至上(口号)”的世界里,自然理性和古典教育成为了私人的东西,不再登上大雅之堂,不再是一个普遍客观的事物。
人类的理性寻求普遍客观的事物,启蒙时期以后,人类被当作宇宙的中心,人类的理性就好像一个筛子,筛掉了那些不普遍客观的公设(比如宗教的上帝,灵魂),重建世界结构,为世界去魅。在启蒙运动之前,宗教的神被看作是普遍/必然的,而每个个别的人被看作是偶然的。而启蒙运动后,神被看作是偶然的-非客观的(因为每个民族都有不同的神,相对主义的真理观),因此就被排除出公共领域。最终公共领域只剩下一个冰冷的人造神“利维坦”(人造权力),不再有含情脉脉的东西。于是,在利维坦逐渐膨胀的权力之下,每个契约个体看上去似乎都有权力,但他们也都没有权力。因此,它的强力意志可以剥夺每个人的隐私,也可以给每个人提供短暂的娱乐和情绪释放。
注意:
1,对于实在论,个体性需要通过质料的个体化原则加在形式上。而对于唯名论,因为简化了逻辑,而没有了“质料作为个体化原则”的说法,而认为每个事物本身就是个体化的。天主直接创造了个体化的事物,而非先创造一个原型,在通过质料进行个体化。
数学联邦政治世界观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