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海德格尔的同义反复来说吧:the nothing nothings, speech speaks, the world worlds…......巴迪欧"巴迪欧化"(Badiou badiolizes)?这并不完全是同义反复,就像黑格尔黑格尔化(Hegel hegelianizes)或柏格森柏格森化(Bergson bergsonizes)一样。其真正激进之处在于以下观察:非哲学并不在哲学中进行哲学化,而只是通过使用哲学以进行哲学化,正因为如此,它才能将显然的,不言而喻的哲学真理,当作症状加以对待。对这一公式的理解和剖析,有很多种方式,巴迪欧对之进行巴迪欧化:根据新闻报道和媒体美化,一位伟大的哲学家和斗士终于亲临(in person) "政治"舞台。正是这一点,对于非哲学及其对"哲学家在成为知识分子过程中所扮演的角色"的评价而言,是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但是,撰写《反巴迪欧》似乎比撰写《反萨科齐(Sarkozy)》更迫切、更重要——尽管前者显然意味着后者。"巴迪欧例 "当然不仅仅是一个技术问题。它属于某些哲学家特有的背叛,他们被意想不到的柏拉图-毛串联(tandem Plato-Mao)所吸引,并滋生于,对自由主义人文主义的,大体上正当、称义的仇恨,于是不加思索地得出结论,认为思想必须被净化,以摆脱一切目的地(destination)——而我要冒着风险和危难(对右派的警惕甚至超过对左派的),说,要净化一切合理的人类 "前(pre-)"目的。我们是否注定要为历史、为哲学、为世界而战,我们是否被——可能从比我们的个体性所更为遥远的地方——派来,以它们的名义发动战争?
正如人们所预料的那样,"哲学"[la philosophie]是一个高度模糊的表述,它往往是多重的,也是单一的。如果说巴迪欧 "仍然"是一位哲学家,如果说这需要同某些表象相反的证明,那也只是,就我们在他并不完全期待的意义上理解之而言。如果他仍然属于这一范畴,那么我们就有了另一个比 "哲学"更宽泛的概念,使我们能够展示出,(或许必然地)限制了其对纯粹多重(pure multiple)之概念的使用的,传统的、超验的预设。正如某些其他哲学家在语言、存在、道德律、先天等方面所揭示的那样,他打算揭示的是,纯粹的或康托尔式(Cantorian)的多重,而非多样性(multiplicities),可以——而且必须——成为 "哲学 "之条件,而非其对象。如果仅凭这一点,他的著作就具有巨大的价值,并肯定会使其被载入哲学史,因为哲学史是由奇异性和有趣点所构成的。但他的悖论在于,他是哲学最伟大的宣传者、倡导者和颂扬者,却冒着"最终应该没有哲学、没有实质性思想(substantial thought)"之风险——只剩下一种在在其物质上被肢解,更重要的是,在其理念上被净化的,哲学;除了宣言、对理念和大众的呼吁,除了几个专有名词(幸福的是,他所能承认、表彰的,稀罕的、星光熠熠的上帝选民,幸福的是,他能证实的罕见真理...),他什么也没有。除了苏格拉底——他难道不配拥有一部《阿里斯托芬(Aristophanes)》吗?即便如此,苏格拉底还是从教学的角度出发,通过清空事物以创造空无(void);巴迪欧则以空无结束,数学的空无、主体的空无、真理的空无、哲学的空无。巴迪欧主义是一种肯定、一种风格、一种姿态、一尊雕像,在其周围形成了年轻的巴迪欧主义者所向往的那种环形虚空。
非哲学作为理论中的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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