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莱希涅夫斯基在华沙教过的学生中,有些人后来在逻辑学和哲学方面有了自己的事业,其中最著名的是塔尔斯基,莱希涅夫斯基正确地认识到塔尔斯基是个天才,他后来的成就超过了他的老师。与莱希涅夫斯基的观点相当接近的还有Jerzy Słupecki、Bolesław Sobociński、Czesław Lejewski和Henry Hiż。尤其是前三位,他们在二战后为重建1944年丢失的许多逻辑成果做出了贡献。1988年,莱希涅夫斯基的讲课笔记被翻译出版,从这些偶然发现的学生笔记中,我们可以了解到莱希涅夫斯基教学的一些细节,但他的讲课内容比现存著作所显示的更为广泛。然而,在任何时候,莱希涅夫斯基的逻辑立场都是少数派的立场,在被排斥的同时也受到尊重,而且在他去世后也没有赢得多少人的皈依。格热戈日克(Grzegorczyk,1955年)分析了他被排挤的原因。莱希涅夫斯基的研究是在20世纪20年代发展起来的,当时公理化方法是标准的,如希尔伯特学派,但他对语义学作为逻辑学的一个可分离部分持否定态度,这意味着他对塔尔斯基发起的向语义学方法的转变缺乏同情心,即使他活得更长,他也会继续反对。他对集合论的尖刻否定使他在数学家中没有朋友,而且树敌众多,而他不愿也不能从哲学家的著作中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这使他失去了他们的同情。他对公理化细枝末节的执着关注,在有了更精简的方法之后,对许多人没有吸引力,而他激进的唯名论又使按照他的原则来表述逻辑成为一件极为不便的事情。就连最初非常追随他的塔尔斯基也不得不承认,莱希涅夫斯基把逻辑系统看作是随着时间推移不断增加新论题的具体铭文(inscriptions)集合,这种概念使逻辑系统成为“方法论和语义学研究完全没有价值的对象”。
回过头来看,我们可以认为莱希涅夫斯基对公理的细节的痴迷和对语义学的排斥是受他自身的特异性发展以及1910年代和1920年代占主导地位的研究兴趣所制约的。事实上,我们可以对他的体系采用更标准的元逻辑学考量,比如研究它们的一致性和完整性。然而,在完全唯名论的态度——集合、无抽象表达类型——范围内工作的困难和复杂性使除了极少数人之外的所有人都望而却步,而在较少本体论顾忌的情况下可以相对容易地获得结果,这使得莱希涅夫斯基的系统和其他类似系统主要为某些哲学家所关注,而数学家和数理逻辑学家则绕过了它们。
另一方面,莱希涅夫斯基对引用和使用/提及的适当性、对象语言/元语言的区别、正确定义的准则的关注,以及他发展的作为部分和整体的主导形式理论的“整分论”(Mereology),都已成为主流。在1999年华沙大学图书馆大楼的入口处,矗立着亚当·迈雅克(Adam Myjak)创作的四根水泥柱和雕塑,以颂扬波兰的哲学成就。雕塑中的人物包括莱希涅夫斯基的老师特沃多夫斯基、他的同事卢卡谢维奇、他的学生塔尔斯基以及莱希涅夫斯基本人。
数学联邦政治世界观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