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塞尔认为科学和哲学在各自的论题中是普遍适用的,而哈克否定这一点: “自然科学在其论题中并不是普遍适用的:它的范围由自然现象构成。没有关于文学或艺术的自然科学或其他科学,尽管两者都符合严谨研究的主题。没有关于道德、政治或法律的自然科学,尽管这些主题都是人们进行研究和获得知识的合法领域。没有关于历史的科学,尽管关于历史的研究对于人文学科以及我们对科学发展的理解是重要因素。当然,也有社会科学,然而社会科学的解释方法和形式是否与自然科学相似,我们是否能指望用自然科学用以揭示自然规律的模型来发现人类社会的规律,还是一个有极大争议的问题。然而,即使对于认为社会科学有望发现社会规律的方法论的一元论者而言,他们对将历史研究放在科学范围之内也会犹豫不决。”
因此在哈克看来,哲学的论域远较科学广泛,而且更加复杂,而在这些领域内依旧采用过去的哲学方法,而没有得到新的分析哲学的洗礼,分析哲学不应当只成为科学的工具性仆从,而应当将自身广泛地同社会科学、历史、艺术与法律等领域结合: “自然科学被局限于自然的范围内,而与科学相比,哲学,即使是科学哲学,所关注的当然不是得到关于自然的经验发现。实际上,有些领域与哲学关系密切却与科学无关。没有历史科学,却有历史哲学;没有艺术科学,却有艺术哲学。但问题是:哲学在其普遍适用的范围内所关注的东西的本质是什么?因为历史哲学并不与历史学竞争,正如物理哲学也不与物理学竞争。与科学不同,哲学在某种意义上是普遍的,其关注点是独特的,涉及产生了概念问题和概念混淆的人的思想和经验的任一领域中的概念的结构和关联——不管是处于自然科学的合适领域中,或是数学这种先验学科的领域中,还是社会科学、历史、艺术、道德、法律、政治等领域中。”这种哲学应用的泛化并不是出于一种为了寻求或赋予意义的“体系建构”执著,而是继续分析哲学的精神,将人类知识的领域逐个予以概念的澄清,分析哲学不是妄图涵盖一切的古典哲学,也不应当是自然科学的专属工具,而是应当推动人类各知识门类发展的思考方式。
参考文献:
[1] Bennett, M. R., & Hacker, P. M. S. (2022). Philosophical foundations of neuroscience. John Wiley & Sons.
[2] Hacker, P. M. (2007). Analytic philosophy: beyond the linguistic turn and back again. The Analytic Turn: Analysis in Early Analytic Philosophy and Phenomenology, 125-41.
[3] Timothy Williamson, The Philosophy of Philosophy, Oxford: Blackwell Publishing Ltd., 2007.
[4] Timothy Williamson, “Past the Linguistic Turn?”, The Future for Philosophy, edited by Brian Leiter, Oxford: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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