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当代分析哲学与弗雷格主义的代表,达米特如是规定分析哲学: “首先,哲学的目标是对思想的结构进行分析;其次,对于思想(thought)的研究应当与对于思考(thinking)这种心理过程的研究严格区分开来;最后,对思想加以分析的唯一合适的方法是对语言进行分析。”因此在他看来,语言哲学理应取代笛卡尔式的主客体形而上学成为新的“第一哲学”,语言问题就是哲学的根本问题。而威廉姆森(Timothy Williamson)认为“在20世纪80年代,认为心灵哲学已经取代了语言哲学在哲学中的主导地位,这在一些圈子中已是老生常谈。”并且由于语言哲学和心灵哲学所研究的对象——语言和思想——都可以看作是心灵的表现(manifestation of mind),就此而言,它们都可以归于一个更大的范畴之下,这个范畴就是表征(representation)。据此,可以把语言哲学和心灵哲学合起来看作是一个“表征转向(representational turn)”,而语言转向只不过是这个更大的表征转向的第一阶段而已。而在后期的《The Philosophy of Philosophy》一书中又将其称为“概念转向(conceptual turn)” 。
同时自20世纪70年代以来,形而上学在分析哲学中复兴,以克里普克的《命名与必然性》(Naming and Necessity)为代表,对形而上学的研究占据了分析哲学很大的部分。而在威廉姆森看来,这种新的形而上学并不是关于语言或心灵的。“大部分的当代形而上学主要关心的根本就不是思想或语言。它们的目标是发现哪些是基本的事物种类,它们具有什么样的性质和关系,而不是我们怎么表征它们。它研究实体与本质、共相与殊相、空间与时间、可能性与必然性。”因此他认为继续将语言哲学视为分析哲学中的中心议题并不正确,反而应该将其归入一个更大的核心范式之中,并且要迎合当前的形而上学复兴趋势,重新将这种对概念的形而上学分析作为哲学的中心议题,对语言的逻辑分析只是一种并不深刻的技术性处置。
但是哈克(P. M. S Hacker)认为,语言可以理解为一种表征,但思想却不能:“认为当我们知道或相信事情是如此这般的时候,我们是在向我们自己表征什么东西,这种想法是错误的。只是当我们说出(画出、雕刻出等)我们想的是什么、知道的是什么或相信的是什么的时候,我们才是在进行表征。思想、知识和信念都是信息而非媒介。廉姆森从根本上混淆了语言和思想中“概念”一词的涵义。并且所谓的形而上学复兴,不仅不是对语言哲学的超越,反而是忽视语言哲学造成的新的形而上学谬误:克里普克提出的“先天偶然”(a priori contingency)只是语法规则,而“后天必然”则是一种经验约定的结果。这种新的形而上学表明当代分析哲学仍然在重复着过去的错误,因此,我们要“再次回到语言转向(a posteriori necessity)” 。哈克认为,语言哲学并不是哲学的中心议题,而是将语言及其使用的仔细考察作为分析哲学的一个显著方法。语言必须是也只能是语言学或语言哲学的中心议题,而哲学的中心议题必须是也只能是先天的、概念的哲学问题。
因此,在哈克看来,哲学不能成为科学那样有明确的研究对象、有实在的知识积累的学科,哲学不能给予人类科学式的经验知识,也不能给予像数学证明那样的先天知识,而只是对于概念图式的一种更深的理解,而这一更深的理解能使我们避免我们所容易陷入的混淆。哈克如是定义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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