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类生之死(lifelike death):我们常常兴奋地谈论新科技是如何地“栩栩如生”(lifelike),意思是说,没有生命的科技也能展现出类似生命的特点或行为。但我们从来都不清楚,这种“活似生命”究竟是一种再现形式(“椭圆形肖像”的生动性)(《椭圆形肖像》是爱伦· 坡的短篇小说——译者注),是一场表演(“别介意帷幕后的那个人”)(这句台词来自《绿野仙踪》——译者注),还是一种模拟(“尼奥,你觉得什么是真实的?”)(这句台词来自《黑客帝国》——译者注)?我们自己的困扰在于总是渴求却又担忧那些活似生命之物:我们希望自己的手机能跟我们说话,但只想它们说出合适的话。在流行文化中,科幻小说不断地上演这样的场景:我们依照自己的形象创造出科技的生命,这是科技和人类自我繁衍的生命间的融合。也许,有另外一种“活似生命”的模式跟生命或科技都无关,那就是“类生之死”。我们有一整套魔鬼学(demonology)专门去研究这种 “类生之死”的模式。在流行文化中,恐怖流派给我们提供了很多类生之死的例子:僵尸(被天地摒弃诅咒的死人),吸血鬼(不死之身),幻影(脱离肉身的幽灵),以及魔鬼(着了魔的生命)。这是类生之生命的死亡,超脱其自身,出离其肉体。确实,在这些类生之死的例子中通常充斥着矛盾的中介:侵染着活死人的病毒,吸血鬼的“坏血”,操控记忆的幻影,使灵魂与肉身分离的魔鬼。类生之死并非那些值得我们高兴的栩栩如生的智能机器,而是本来就不该活着的,并非神圣的生命。这类生之死是充满矛盾的生命:走动的死人,作为低等动物(蝙蝠,老鼠)的不死之身,物质化的精神,以及被扭曲得认不出来的熟悉脸孔。或许这其中终究还是含有科技因素的。难道这些类生之死的有限例子不就说明了“有机不再区别于无机,物质不再区别于非物质”这个论点吗?无机生命,可程序控制的物质,不可发现的“神秘媒体”(‘occult media’)而这些理念正是属于纳米技术的领域。
古生命(或克苏鲁生物学)( the Biology of Cthulhu)
“21世纪的生物哲学”并非是个明确的表述。生物哲学并非从信息网络,生物技术,纳米技术或智能软件开始的。从某种意义上说,生物哲学的思想是前苏格拉底的思想。赫拉克利特(Heraclitus)从火(本体的无形),流水(步入河流中),以及身体(在生长和衰朽中的稳定性)这三个例子中引出一种无机生命。这是有关变化中的普遍理性。巴门尼德(Parmenides)是赫拉克利特的反对者,却也在很大程度是他的支持者。巴门尼德主张“多即一”的概念(concept of the All-One),试图把多重性(multiplicity)理解为另一种形式的同一性(univocity)。然后就有了希腊的原子论者,无限密集的运动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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