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亲知知识和描述知识
假设我知道一位威金斯先生,但我只知道他是村里的面包师,而不知道他有个女儿。假设你知道同一位威金斯先生,但你只知道是你朋友爱丝梅拉达的父亲,而你不知道他干什么工作。于是,按照弗雷格的说法,如果我跟你说‘威金斯先生真蠢’,那么鉴于你也知道威金斯先生,你就会回复我,好像你理解了我的陈述一样。但我会把这一陈述理解成‘村里的面包师真蠢’,而你则会将其理解成‘爱丝梅拉达的父亲真蠢’。那么,又何以能说我们互相交流了呢?毕竟,并没有什么命题被我俩同时理解。
面对这个明显的问题,弗雷格的回应只是说,为了日常的、非学术的目的,我们只是容忍了这类情况的发生,尽管人们关于专名指称的知识并不重叠。 鉴于指称对象相同,一般情况下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于是我们就能在较弱的意义上说我们进行了‘交流’。
罗素或多或少也有相同的问题,但他的回应就更花功夫一些。假设我们问:如果一般的专名实际上都是缩写的限定摹状词,那么还会有任何单称词项是真正的指称表达式吗?真的有罗素所说的逻辑专名吗?
我们很难容忍答案为假的情况。这是因为,在那种情况下,原子句就根本不存在了!(于是也不会有原子句组合而成的真值函项,比如‘Fa & Rab’)而我们还是有点原子句比较好。因为假使我们没有原子句,那么所有句子都是概括句,即拥有如下形式的句子:
对所有x (…x…)(For every x (…x…))
存在x,使得 (…x…)(There is an x such that (…x…))。
(以及它们所组合的真值函项,不过这一点暂且搁置一边)那这些概括句又是什么意思?说所有x是F时,它是什么意思?它的意思是说,对于任一对象x而言,Fx为真。也就是说,我们对概括句‘对所有x,…x…’的理解,要借助于我们对‘某句话为真,当且仅当这句话的所有例示都为真’的理解。‘对所有x,…x…’意为‘Fa 且 Fb 且Fc 且…’,此处的a、b、c等等都是存在的对象。因此,我们对概括句的理解,似乎依赖于我们对其例示的理解。
罗素有什么理由来支持说一般的专名不是逻辑专名呢?有两个理由。首先,一句话有意义,并不预设一定有什么东西是该名称的载体。其次,如果n是一般的专名,而n*是其它使得n = n*为真的某个词项,n也并不因此能保真地(salva veritate,即不改变句子的真值)替换所有句子中的n*。举例来说,在有关命题态度的句子中,这种替换就会失败:约翰也许相信晨星是行星,而晚星不是行星,尽管‘晨星 = 晚星’为真,诸如此类。
我如何知道像‘帕加索斯飞起来(Pegasus flies)’这样,含有空专名的句子是有意义的呢?我们知道这一点,似乎是因为,我们承认某人可以对‘帕加索斯飞起来’的内容拥有某种态度。只要约翰相信帕加索斯存在,那么‘约翰相信帕加索斯飞起来’就可能为真。而由于相信是对命题的一种态度,就一定有‘帕加索斯飞起来’这一命题。因此,‘帕加索斯’一词有意义却为空的理由,就是人们有可能在是否有什么东西承担了‘帕加索斯’这个名词这一点上犯错。由此易得,一个逻辑专名一定是人们不可能在它是否有指称上犯错的名字。
与之相似,我们又是如何知道,在‘乔治·艾略特 = 玛丽安·伊万斯’为真的情形下,‘乔治·艾略特’和‘玛丽安·伊万斯’的意义不同呢?答案是:因为我们承认有些人可以合理地不相信乔治·艾略特 = 玛丽安·伊万斯。由此易得,逻辑专名一定不可能在什么对象承担了这一名字上被人们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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