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格森哲学以生命冲动为基石,以时间为本质,以直觉为方法,包罗与人有关的一切理论领域。处在世纪之交,它同时具有两个思想时代的特征,柏格森一方面大体上还保持着近代哲学家的研究框架,仍致力于寻求绝对、实在和不可辩驳的真理,但他企图对传统问题作出新的解释,把形而上学的研究对象从空间转移到时间,强调时间的心理性质。另一方面他又企图扭转人们的常识观念,否定理性和科学具有认识实在的权威性,把对世界整体和人的存在的认识推向非理性的直觉。
科学与形而上学
柏格森认为,近代哲学孕育了科学,但它也以实证科学的方法为方法,以常识的语言为语言,以致犯了一个根本性错误:把最深沉、最内在并且是活生生的绝对实在变成了外部空间对象。人们越是从不同角度对它作解释、下定义、进行分析,离它的真相就越是遥远,由之产生一大堆错综复杂的哲学纠葛,哲学家们为此争论不休,却找不到正确答案。换言之,我们用文字表达自己,并用有关空间的字眼思维,要求如同在物质对象之间一样在观念之间作出种种明晰而准确的区分。这就把本来不占空间的东西变成为占空间的东西,反而使哲学遇到种种无法解决的困难。柏格森为自己确定的目标就是解决这些困难。
1.时间是形而上学的对象
柏格森哲学与传统哲学的根本区别就在于要以时间取代空间作为形而上学的对象。柏格森认为,在哲学史上,各种哲学都把时间和空间置于同一层次,用研究空间的方法来研究时间。形而上学模仿科学,用空间的语言来谈论时间,而这种语言又为常识的习惯所支配。常识是科学的开端。在常识里,人们在谈论时间时想到的往往是绵延的度量,而不是绵延本身。科学从物质世界里提炼出的是可以重复和计算的东西,它们不再流动,这样就不再有绵延存在了。科学是理智方法的结晶,其根本作用就是为了人们行动方便,为人们构成这样一个世界,在其中人们能够忽视时间效应,假定它的各个组成部分固定不变,以利于人们牢靠地把握它。作为形而上学的哲学由于采用和科学一样的理智的方法,导致在时间、运动和变化以外,因而也在我们的感觉和意识以外去寻求事物的实在性。结果,它只是或多或少人为地安排概念,每一个系统都是一个假设的构造。哲学不是具体科学的综合,它决不能像实证科学那样把心灵生活和内在的生命与空间中的物质对象等同对待。它应当有一个与实证科学不同的对象,这个对象即是时间——真正的绵延。
2.时间是生命的本质
绵延难以用语言表达,但是我们每个人都在生活里感受和体验着它。没有绵延也就没有活的生命,没有运动变化。绵延是在知性构成的世界背后的真正实在,哲学要抓住的正是这个东西。科学研究物质世界,而形而上学主要研究精神。我们的精神、意识存在于时间世界里,它是不断创新、变化无穷的。哲学要认识真正的时间,必须从生命开始。对一个有生命之物来说,时间是它的生命的真正本质,是它的实在性的意义所在。
从常识的观点看,生命是由诸如婴儿、孩童、青年、壮年、老年等一个个明确的阶段所组成,从一个稳定的时期过渡到另一个稳定时期。这意味着人们总是从外面来看生命,把具有生命的人仅仅看做是一个空间对象,科学和理智可以把它剖析到十分细致透彻的地步,指出每一个阶段的特征以示区别。其实生命的每一时期的变化都是连续的,生命本身只同时间有关。哲学必须从生命内部,从时间里把握生命。
3.建立“科学的形而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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