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设定:“如果有 A,则有 A”,或“如果 A 是,则A是”。在这种情况下,究竟是否有 A,就根本不是问题。这不是关于命题的内容的问题,而只是关于命题的形式的问题,不是关于人们知道了它的某种情况的那个东西的问题,而是关于人们知道了的那个东西的问题,是关于不管它是什么的某一对象的问题。
这样一来,由于主张“上述命题直截了当地是明确无误的”,就确定了这样一个情况:前面的如果和后面的则之间有一种必然的关联;并且两者之间的必然关联是直截了当地和无需任何根据被设定起来的。我把这个必然关联暂时叫作=X。[5]
如果辩证法可以被透视为一种方法论,那么这一方法论一定包括:去揭示所谓的“显然”都必须依赖某种条件。费希特在这里干的就是去表述我们的意识他必须要符合什么条件,他才是可能运行的。
我们称之为“已经被辩证中介了”
到了成熟辩证法,黑格尔认为任何概念都不能白嫖。当我们去谈论正义、善良、爱的时候,我们千万不可通过经验事实实证研究。因为既然这些概念并不直接地就是完满“理念”,你把这些东西推到尽头就是康德的二律背反。
因此,黑格尔发现每个概念总已经被“污染”了,而概念成为理念不是白嫖的,而是通过辩证运动的。让我们举个小例子:出于一种日常意识,我们首先会认为,如果一个东西是真正“无限的”,它根据以上所述,就必然超出一切限制,它不能被任何东西所规定。但这种思路很容易被驳倒,因为一旦我们这么认为,我们就将“无限”与【其他一切东西】对立起来了。这些所谓的【其他一切东西】在这个思路里其实就等同于“有限”。然而,在这种简单思维中,“无限”被直接视作是与“有限”相对立的,甚至不难看出,这种“无限”的唯一定义就是【它与“有限”相对立】,所以,在这种观点里的“无限”就失去了自己“无规定”的身份,而成为了“有限”的东西。
与此同时,在上述简单思维中的“有限”,因为不需要与任何一物相对立就能自在地拥有一种稳固的身份(也就是上述思维中的“有限”这个身份),它反倒是成为了“无规定”的东西,也就是“无限”。因此“有限”与“无限”之间形成了一种【相互转化的动态关系】。然而,倘若我们又再次将这里刚刚从“有限”转变成“无限”的这个东西仍然还视作在上述简单思维中的那种与“有限”相对立的“无限”,那么显而易见,它作为“无限”的身份将很快不保。[6]
通过不白嫖,我们发现了这种不稳定性,那么,这一不稳定性能得到“解决”嘛?
有和无都是自身等同的自身消解,一旦无将自身等同的绝对区别专题化,这一绝对区别就已经无法维持绝对区别的状态,进而自身消解为有。这里涉及到一个悖论,即绝对区别总是构成了自己的瓦解,因为这里没有任何可以维持稳定状态的规定性。
这样一个有与无相互转换的过程,是被称为变(Werden)的运动。有和无在进入对方的同时总已在自身那里,因为自身与对方根本就是不可区分的:但这区别是通过同样也立刻把自身消解掉的区别而发生的。[7]
辩证法最牛逼的地方就在于他可以把认识论上的失败转化为本体论上的积极可能
在康德:嘤嘤嘤,蚌埠住了,掉头!——的时候
在黑格尔《逻辑学》中,从纯有开始,逐步推导出整个体系的概念。这个体系就像一个塔一样,是个复杂的分环节秩序。但是不白嫖的话,这塔的“每一层”用什么标准来堆呢?
因此黑格尔把每一个环节的实现-完成,设计为他自身的蚌埠住了。在概念运动的尽头,这一环节失败了,但正是这一失败、蚌埠住使得下一个环节可以开端。
我输了,恰恰是我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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