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青山之上,雾气如同轻纱般缭绕,将玉色城阙轻轻包裹。天枢宫的轮廓在雾中若隐若现,山风轻拂,雾气随之缓缓流动。
时而凝聚成团,时而散开成丝。
眨眼间换了景,变幻莫测。
天枢宫主殿居于青山最前,殿后的飞檐和数百山峰上的楼阁台院,尽在雾气萦绕中显得格外清雅。
有一座青翠的山峰,分明距主峰和各弟子的住处不远,却是极为清雅寂静的。
扑拉——
一只石色飞鸟从松树上掠起,轻轻飞过,打破这份宁静。
清脆的鸟鸣在山谷间回荡,与云间传来的溪水潺潺声交织一片。
石色鸟的喙里叼着一条银蓝色的小鱼,它掠过松间,七拐八拐朝着一间竹屋飞去。
它忽而收了翅膀,站在窗框上,朝一旁的水缸中吐掉口中的小鱼。
正要飞进去找人,却被一双手接住了。
这双手带着一副丝质黑色手套,很大,很修长。
石色鸟抬头看了看。
哦,他自己来了,我不用去找了。
接住石色鸟的男子,身材高挑,宽肩窄腰,身着白衣墨裳,宽大的白色袖口用银线绣着暗纹。
男子玉冠半束,留一片墨发如瀑般披散在背后,额前的发丝遮不住他的俊美面容。
面若冠玉,长眉入鬓,一双淡色的含情眼正温柔地注视着石色鸟。
——不错,这能化成一潭水的气质正是天枢宫的首席,沈归荷与谢玦的大师兄。
蔺绻。
“你这是又叼来小鱼了?”
蔺绻一手拖着石色鸟,一手轻轻抚着它的头。
他淡淡扫过石色鸟凌乱的翅膀,默不作声给它梳理得整齐顺滑。
见整只鸟没有一处乱毛,才道:“这些鱼不能留给我养,我都要抽时间将他们放回河流,所以下次不要叼了?”
石色鸟眨了眨黑豆一般的眼睛,也不知是否听懂了。
但是,它朝着蔺绻叫了一声。
蔺绻笑道:“你是问为何?好吧,没为什么。”
说罢,他也不留什么情面,缓步走近窗户,一抬手,石色鸟便展开双翼飞走了,不见踪影。
蔺绻也不闲着,转身坐到自己的琴边,抬指凝出白色法力,抚弄琴弦。
琴声幽婉,悠扬似水,白色光芒流转在泠泠七弦上,与从竹窗透进的柔光,抚琴者映出的影子,相映成辉。
风动斑竹,光影移步。
本是一片岁月静好的景象,可蔺绻抚琴的手突然止住了。
等到最后一个音波完全散在空气中,他才看向腰间的青玉圆佩。
青玉佩形状圆润,此时正在一下又一下颤动着,直到蔺绻取它下来,才安静不动。
紧接着,青玉佩上缓缓浮现出谢玦的大脸。
“大师兄!江湖救急!!!”
蔺绻:“…何事?”
另一边,谢玦在山洞中对着自己的剑喊着:
“请真正的云舒…哎不对,是请云舒来我们这一躺,幻境中出了点小问题!”
蔺绻一听便知发生何事了,本来想问什么叫真正的云舒,但听到谢玦的声音透着焦急,到嘴边的话却咽了下去,转而问道:“请告诉我具体情况。”
谢玦正欲开口,手中的剑却被沈归荷一把夺了去。
谢玦自知自己啰嗦,便乖乖听着沈归荷说话。
他们脚边的锅已经不剩多少了,而江照那口,二人也没有闲暇时候去细细观察,让其余弟子回到现实,才是目前最主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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